这只手五指如钩,像是想去抓紧件东西,但却什也没有抓住,在凄迷曙色中,这只手看来也是说不出诡秘。
献果
喝声未,那颗头突然凌空飞进来。
没有手,没有脚,没有身子……什都没有,这赫然只是颗人头,颗孤零零人头。
献果神君喝声已噎在喉咙里,呆呆地怔住,崖洞外却传入阵诡秘猴笑,露出几张带着诡笑猴脸。
小鱼儿松口气,带笑骂道:“原来是你们这些猢狲在搞鬼!”
但这人头却绝计不会是猴子砍下来。
献果神君跺脚道:“放你娘千秋屁,老子已被你害苦,你还要……还要……”两只猴爪般手,已要去抓小鱼儿脖子。
就在这时,忽听沈轻虹“嘘”声,低叱道:“来!”
崖洞边,已探出半个头来。
果然是人头。这人头发,正中央梳成个发髻,但原来戴在头上帽子此刻却没有,像是已被风吹落。
这人眉毛,黑而长,眉尖微微上提,看来颇有杀气,但眉心却纠结在起,又像是有许多心事。这人纵有许多心事,却也无法自他眼睛里瞧出来。
牙关,道:“为这些宝贝已吃十五年苦,宝贝若被你这小鬼弄光,就算能活着出去,又有什意思?”
小鱼儿眼珠子转道:“这话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但你不妨再想想,说不定只要再抛粒珍珠出去,就有人来,如此功亏篑,岂不可惜?”
献果神君摸摸头,道:“这……”
小鱼儿笑嘻嘻瞧着他,悠悠道:“说不定只要抛出粒,只要粒……”
献果神君终于大吼声,跳起来,道:“算你这小鬼嘴厉害,老子又被你说动。”
沈轻虹拾起人头,凝注着那双煞气凛凛浓眉,凝注着那双凸出眼睛,口中喃喃道:“却不知是谁杀死他?”
小鱼儿瞧着洞外将落夕阳,悠悠道:“杀死他人,想必就要来!”
但那“杀死他人”却没有来。
漫漫长夜已将尽,献果神君又开始坐立不安,蒙蒙曙色渐渐照入这黝黑崖洞……
崖洞外突然伸入只手来。
他眼睛大而凸出,眼珠子好像是生在眼眶外,他黑眼珠凝结不动,白眼珠上布满血丝。这双布满血丝眼睛,就这样瞪着崖洞里三个人,空空洞洞,绝没有丝毫变化、丝毫表情。
这明明是人眼睛,看来却竟又不像是人眼睛,如此大双眼睛,看来竟全无丝毫生气。小鱼儿与沈轻虹、献果神君自然也在瞪着这双眼睛,瞪着瞪着,也不知怎地,心里竟不由自主生出股寒意。
这全无丝毫表情、全无丝毫生气双眼睛,看来竟是说不出冷漠、残忍、恐怖、诡秘。
那凝注者黑眼珠中,竟似带着种逼人死亡气息。
献果神君忍不住大喝声,道:“你这人是什东西,你……”
有粒,就有两粒,就有三粒……又好几天过去,还是鬼影子不见个。
献果神君把拎住小鱼儿衣襟,牙齿咬得吱吱地响,嘶声道:“你这小鬼还有何话说?”
小鱼儿道:“说不定只要……”
献果神君大吼道:“说不定只要再抛粒,是?”
小鱼儿嘻嘻笑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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