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咪呜”声,那黑猫便向他蹿过去,蹿入他怀里,他反手扣起门,抱着黑猫走回去。
小鱼儿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灯火,刚刚远去,园林中像是更黑、更冷。小鱼儿又等许久,才悄悄爬出来,悄悄走过去,走到前面,才瞧出那里有间小小花房。
门,已锁上。
于是小鱼儿又有机会施展他开锁本事。
他轻轻推开门,点着他
小鱼儿掠入那圆月形门时,只瞧见远处有灯火闪闪,然后,便是片黑暗,灯火竟似熄灭。
黑暗中,树木在风中摇舞,仿佛是许许多多不知名妖魔,正待择人而噬。天上虽然有暗淡星光,但星光却更增加这园林神秘与恐怖。风很冷,但小鱼儿掌心却是湿湿,已沁出冷汗。
假如是别人,此刻早已退回去。但小鱼儿却不是“别人”,小鱼儿就是小鱼儿,天下独无二小鱼儿,他若要前进,世上再无任何事能令他后退。
他早已认准方才那灯火闪动之处,他就直掠过去。但园林中只有枯萎树木、颓败山石小亭,方才那点灯火,早已不知到哪里去。
走着走着,小鱼儿突然迷失方向。阵风吹过,他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寒噤,他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走到哪里去,该找些什。
然张开眼睛,自头发里摸出根很细很细铜丝,竟将这铜丝刺入那“情锁”上个小洞里。
他耳朵贴在这“情锁”上,将那铜丝轻轻拨动着——他眯着眼睛,聚精会神地,就像是在听着什动人音乐。
突然,轻轻“咔”响,那鄂中所有巧匠都打不开“情锁”,居然被他以根细细铜丝拨开。
他面上不禁露出得意笑容,挥动着那只失去自由已久手,随手点江玉郎“睡穴”。
江玉郎睡得更不会醒。
就在这时,条黑影自黑暗中蹿出来。
小鱼儿魂都几乎被骇飞,黑影蹿过去,竟是条黑猫!但这黑猫又怎会入这后园?又怎会突然蹿出来?
小鱼儿心念转,绝不再多猜,立刻伏到地上,前面有堆碎石瓦砾,还有片枯萎菊花。
他身子刚伏下来,十余丈外,突然有扇窗子亮起灯火。接着,条人影缓步走出来。
这人手掌着灯,灯光照着他脸,赫然正是江别鹤!
小鱼儿瞧着他,得意地笑道:“你自以为聪明,其实却是个呆子,竟直以为真弄不开这见鬼‘情锁’,你也不想想,是在什地方长大。”
恶人谷中既然有最出色强盗,自然也有最出色小偷,在最出色小偷手下,世上哪有打不开锁?
但他为什却又直宁愿和江玉郎锁在起?宁愿受各种气?他心里究竟又在打着什主意?莫非他早已猜到江玉郎父亲必定是个神秘人物?莫非他早已猜到这地方必定有些惊人秘密?
他要和江玉郎锁在起,莫非只不过就是要到这里来?而且还可令别人都因此而不再防备着他?任何人都以为他是常常摆不脱江玉郎,有江玉郎时时刻刻、寸步不离跟着他,别人自然都放心得很。
但这时,小鱼儿已溜出窗子。他竟向那连鬼都不敢去后园掠过去。这时,那脚步声入园已有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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