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道:“自然知道大户人家子弟,都有半夜溜出去雅癖,但你爹爹可与别人不同,你怎能逃得过他耳目?”
江玉郎眨眨眼睛,道:“你可知道为什要住在这屋子里?”
小鱼儿道:“不知道。”
江玉郎道:“只因这屋子距离爹爹卧房最远,而且窗子最多……这本来应该是佣人住地方,但却抢着来睡。”
小鱼儿笑道:“据所知,这只怕是你最聪明选择!”
江玉郎道:“去过次。”
小鱼儿道:“你在这里也住许久,只去过次?”
江玉郎道:“去过次人,你用鞭子抽他,他也不会去第二次。”
小鱼儿笑道:“那里面难道有鬼?”
江玉郎道:“那种地方,鬼也不敢去。”
不起眼,但等到江别鹤抽出这口剑来,屋子里却像是有电光闪。森冷剑气,立刻使烛火失去光彩。
那又聋又哑老头子,远远站在门口,此刻也不禁打个冷战,他瞪大眼睛,像是在说:“你手里明明已是口削铁如泥宝剑,却又为什不为他们将那见鬼‘情锁’削断?”
江别鹤抬起头,瞧见他这充满惊疑目光,像是已瞧破他心意,微微笑,缓缓道:“此刻自然还不能将那‘情锁’削断,那孩子肚子鬼主意,谁也猜不到他要干什,只有叫玉郎时时刻刻地监视着他……有那‘情锁’,他就是想溜想跑,却也是跑不走。”
可惜他说话对象只不过是个又聋又哑老头子,他无论说什,这老头子都是听不见。
走廊上,有个小小灯笼。昏黄灯光,照着荒凉庭园,只黑猫蹲踞在黑暗里,只有眼睛闪着碧绿光。
回到自己卧房,江玉郎终于也放下心,睡到床上,还没有多久,便已真睡着,而且睡得很沉。他也用不着再去提防小鱼儿,他也实在累。小鱼儿也像是睡得很沉。
也不知过多久,有阵轻轻脚步声走过来,走到门外,停停,轻轻敲敲房门。门里没有应声,这人将门推开线,瞧瞧,然后这脚步声又走回去,竟像是走入那荒凉可怖后园。
这连鬼都不敢去地方,他三更半夜走去做什?
小鱼儿突
他打开扇门,悬起盏灯,小小屋子里,有几柄刀剑,大堆书,自然,还有张床。
小鱼儿眼珠转,道:“这就是你卧房?”
江玉郎长长叹口气,道:“年多没有回来,此刻看见这张床,也不觉亲热得很。”
小鱼儿笑道:“瞧见你那些宝贝朋友之后,打死也不相信你以前会老老实实睡在这张床上,你难道真憋得住?”
江玉郎突然笑,道:“半夜不会溜出去嘛?”
小鱼儿和江玉郎走在这曲廊上,脚下地板吱吱直响,远远有风吹着树叶,小鱼儿缩起脖子,苦笑道:“任何人若在这种地方住上十年,不变成疯子才怪。”
江玉郎道:“你放心,你用不着住十年。”
小鱼儿笑道:“你终于说话……方才在你爹爹面前,还以为你变成哑巴哩。”
江玉郎道:“在爹爹面前敢像你那样说话人,世上只怕也没几个。”
小鱼儿瞧着那黑黝黝后园,笑笑道:“这后园你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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