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瞧他神色,心里真是开心得要命,口中却叹道:“江老伯,你就让他杀死吧,这人武功高得很,反正你老人家也不是他敌手,江湖中人也不会耻笑你老人家。”
江别鹤暗中几乎气破肚子,面上却微笑道:“花公子当真要令在下为难?”
花无缺沉声道:“阁下但请三思。”
突然间,江玉郎捂着肚子冲进来,面色苍白得可怕,身子也不住颤抖,指着小鱼儿道:“他……他送来酒中有毒!”
江别鹤面色也立刻惨变,回身瞪着小鱼儿,厉声道:“父子待你不薄,你……你为何要来害……难怪你自己滴不尝,原来你竟在酒中下毒!”
江别鹤怔怔,强笑道:“公子可是认得这位贤侄?”
花无缺长长吐口气,展颜笑道:“很好,好极,你居然没有死。”
江别鹤见他如此欢愉,再也想不到他欢喜只是为可以亲手杀死小鱼儿,还当他必是小鱼儿好友,当下笑道:“他自然不会死,谁若要害他,在下也不会答应。”
花无缺悠悠道:“你不答应?”
江别鹤见他神色有异,心里正在奇怪,小鱼儿已跳起来,躲在他背后,向花无缺做个鬼脸,笑道:“谁若想杀死‘江南大侠’贤侄,岂非做梦。”
却不知小鱼儿虽然憋住嗓子,但铁心兰对他朝思暮想,时刻未忘,又怎会听不出他声音?
她心中正自惊喜交集,忽又想到无缺公子若是知道小鱼儿在这里,小鱼儿还会有命?是以立刻拉着无缺公子就走。
这几人关系当真是复杂已极,江别鹤纵然是个聪明人,时之间,却也难以弄得清,反而笑道:“花公子既来寒舍,怎可如此匆匆而去……”
花无缺笑道:“在下也久闻江南大侠侠名,正也要多领教益,只是……”
小鱼儿见他要走,本已在暗中谢天谢地,此刻忽又听他有留下来意思,急之下,忍不住又大声道:“只是你若真要见江老伯,本该等到明日清晨,再登门拜访,三更半夜地越窗而来,成何体统?”
这变化不但大出花无缺意料之外,连小鱼儿也怔住。
但他立刻便又恍然,不禁暗骂道:“好个小贼,好阴损主意……”
这主意确是个高招,情况变,变得连江别鹤父子自己都要杀他,自然再也用不着阻拦花无缺。
花无缺缓缓道:“在下对‘江南大侠’虽然素来崇敬,但却势必要杀此人,别无选择!”
江别鹤又是怔,失声道:“你……你要杀他?”
花无缺叹口气,道:“在下委实不得不杀。”
江别鹤瞧瞧小鱼儿,不禁暗道声:“糟!终于还是上这小鬼当。”
要知他话既已说到如此地步,以他身份地位,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看别人在他面前杀死他“贤侄”。
花无缺面色突然变,道:“你究竟是什人?”
铁心兰拼命拉他袖子,道:“管他是谁,咱们快走吧。”
她直将花无缺拉出窗子,才松口气,哪知眼前人影花,花无缺已不见,再瞧他人已到小鱼儿床头。
小鱼儿整个头都埋进枕头里,心里不住骂自己该死。江别鹤见到花无缺去而复返,更是莫名其妙。
只见花无缺面沉如水,字字道:“此人可是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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