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姑娘拍案道:“你敢对这样说话?”
将小鱼儿抬进来几个少年,此刻都变颜色,几个人在后面直戳他脊梁,小鱼儿假装不知道,还是笑道:“为什不敢?只要你是人,就不……”
他话未说完,那几个少年已抢着笑道:“这位就是段合肥段老太爷女公子,江湖人称‘女孟尝’,你总该听过,说话就该小心些。”
小鱼儿笑道:“呀,原来你就是段合肥女儿,你爹爹可是有批银子要运到关外去?”
小鱼儿耸耸鼻子,又道:“这船药材,是你从关外运来?”
人摸摸他心口,笑道:“这小子命长,幸好遇见们,还没淹死。”又有人替他灌碗热汤,替他揉着四肢。
忽听个洪亮语声道:“这人是死,还是活?”
小鱼儿突然睁开眼睛,笑道:“活!”
他张开眼睛,就瞧见条大汉站在眼前,半敞着衣襟,歪戴着帽子,条腿高跨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又粗又长旱烟。
此刻他以旱烟指着小鱼儿,大声道:“你既是活,为何要装死?”
知道……”
小鱼儿咯咯笑,道:“谁是小呆……是鬼……鬼……”
海红珠刚扑过来,他身子已旗花火箭般斜斜掠过三丈,凌空再转折,“扑通”,落入江心。
海红珠扑到江边,又痛哭起来,嘶声道:“你若不想见,为什要到这江边来……你若想见,为什见又要走?为什……为什……”
小鱼儿尽量放松四肢,漂浮在水面上。冰冷江水,就像是张床,天上繁星点点,他觉得舒服得很。
女孟尝眼睛瞪得更大,道:“你怎知道这是船药材?”
小鱼儿笑道:“不但知道这是船药材,还知道这些药材是人参、桂皮、鹿角、五加子……”他连说大串药名,果然正是这条船所载药材,说得丝毫不差。
莫说这几种普通药材,就算将天下各种药材都混在起,他也是照样可以嗅得出。此刻他口气说完,这些人都不禁惊奇得张大嘴。
女孟尝眼
小鱼儿还未说话,忽然发现这“大汉”胸脯高耸,腰肢很细,虽然浓眉大眼但却并不难看。
小鱼儿笑笑,笑道:“你既是女人,为何又要装成男?”
那大姑娘瞪起眼睛,怒道:“你知道是谁?”
小鱼儿笑道:“不管你是男还是女,你反正是个人,你已经快嫁不出去,再这凶,还有谁敢娶你!”
他说话本来尖刻,这两年来虽已极力收敛,但憋两年多,此刻又不禁故态复萌,这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总算已瞧过他想见人,虽然他们变化不免令他惊奇,虽然他只瞧会儿,但这已足够。
这几天来他怀疑不解事,此刻总算也恍然大悟。那紫衣白面少年确是和江玉郎在暗中勾结,而江玉郎却显然是“双狮”镖局幕后主人。
那,赵全海与厉峰被毒,就点也不奇怪——他们杯中酒,正是那白面少年倒。他想着想着,突然几根竹篙向他点过来。
他先不免吃惊,但立刻想到:“他们必定以为是快淹死人,所以要来救。”
他暗中好笑,索性闭起眼睛。只觉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拉上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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