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已用光,不能上跃,只得扑倒在地,就地滚,“噗、噗”连串轻响过后,七点银星正钉在他身旁地上。
这其间生死当真只差毫发,小鱼儿惊魂未定,还未再次跃进,抬眼处,花无缺飘飘衣袂,已到他头顶。
花无缺身子凌空滚,双掌直击而下。他身形捷矫如龙在天,掌力笼罩下,蝼蚁难逃。
哪知就在这时,钉在地上七点银星突然弹起,正好打向花无缺,
想到这里,他心头忽然寒:“江别鹤向最富机心,绝不会如此疏忽大意,这其中必定有诈!”
小鱼儿当真是千灵百巧,心眼儿转得比闪电还快,念至此,就想脱走,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迟。
黑暗中已有两条人影,有如燕子凌空般掠来。
小鱼儿惊慌中眼角瞥,已瞧见来果然是江别鹤与花无缺。花无缺衣袂飘飘,望之有如飞仙,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却是满含恨毒之色,想来必是以为躲在暗处这人与下毒之事有关。
小鱼儿武功虽已精进,但遇着这两人,心里还是不免发毛,只是他出生入死多次,早已将这种生死险难看成家常便饭,此刻虽惊不乱,真气沉,坐下树枝立刻“咔嚓”声断,他身子也立刻直坠下去。
这种冰雪精英凝成寒毒,只是……‘他’和‘他’,究竟又有什仇恨?为何定要将他置于死地?”
小鱼儿既猜不透他所说第个“他”指是谁,更猜不透那第二个“他”指是谁,心里急得要命。
江别鹤已缓缓接道:“此人要害只怕不是‘他’,而是公子。”
花无缺道:“但自入中原以来,也从未与人结下什仇恨,这人为何要害?这人又会是谁呢?实在想不透。”
江别鹤似乎笑笑,缓缓道:“只要公子能放心铁姑娘病势,随在下出去走走,在下有八成把握,可以找得出那下毒凶手!”
江别鹤与花无缺蓄势凌空,箭已离弦,自然难以下坠,更难回头,小鱼儿只听头顶风声响动,两人已自他头顶掠过。
他抢得步先机,哪敢迟疑,全力前扑,方向正和江别鹤两人来势相反,他算定两人回头来追时,必定要迟步。这其间虽仅有刹那之差,但以小鱼儿此时之轻功,江别鹤与花无缺只要差之刹那,也已追不着他。
哪知江别鹤身子虽不能停,笔直前掠,但手掌却反挥而出,他手里竟早就扣着暗器,数点银星,,bao雨般洒向小鱼儿后背。
花无缺身形凌空,突然飞起足,踢着根树枝,他竟借着树枝这轻轻弹之力,整个身子都变方向,头先脚后,倒射而出。去势之迅,竟和江别鹤反手挥出暗器不相上下。
小鱼儿但闻暗器破空之声飞来,银星已追至背后。
铁姑娘!中毒人,莫非是铁心兰?小鱼儿这惊真是非同小可,差点从树上掉下来。木叶“哗啦啦”阵响动。
只见花无缺影子霍然站起,厉声道:“外面有人,谁?”
小鱼儿紧张得颗心差点跳出腔子来。
只听江别鹤道:“风吹木叶,哪有什人?在下还是先和公子去瞧瞧铁姑娘病势吧。”于是两人都离开窗子。
小鱼儿这才松口气,暗道:“这真是老天帮忙,江别鹤向最富心机,今日总算疏忽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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