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逛半天,不知不觉间又走回罗九那屋子。
此刻夜市虽已歇,但距离夜行人活动时候还是太早,小鱼儿想想,终于又走进去。
在楼下坐半天,小鱼儿站起来刚想走,突然阁楼
街道上灯火辉煌,正是晚市最热闹时候。
小鱼儿又买套衣服换上,正在东游西逛地磨时间,突然辆大车急驰而过,几乎撞在他身子。小鱼儿也不觉多瞧两眼。
只见这大车骤然停在家门面很大客栈前。过半晌,几个衣帽光鲜家丁,从客栈里走出来,拉开车门,垂手侍立在旁,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又过半晌,两个人自客栈中款步而出,四面前呼后拥地跟着群人,弯腰弯腰,提灯提灯。灯光下,只见左面人面色苍白,身材瘦弱,看来像是弱不禁风,但气度从容,叫人看说不出舒服;身上穿虽然颜色朴素,线条简单,但巾带莫不配合得恰到好处,从头到脚找不出丝毫瑕疵。
右面人,身材较高大,神采较飞扬,目光顾盼之间,咄咄逼人,竟有种令人不可仰视之感。
在使诈,等半晌,这汉子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伸手摸,这汉子四肢冰冷,心口没气,竟已活活被打死。
小鱼儿倒确没想到这人竟如此禁不起打,他无缘无故伸手打死个人,心里也不免难受得很,呆半晌,长叹道:“你莫怪,出手误伤,少不得要好生殓葬于你,虽然好死不如歹活,总也要你死得风光些。”
他叹息着将这汉子尸身扛起来,走回城去。走还不到盏茶时分,突觉脖子上湿淋淋还有臊味。
小鱼儿惊:“死人怎会撒尿?”
他又惊又怒,伸手去擦,“死尸”就掉下去,他飞起脚去踢,那“死尸”突然平白飞起来,大笑道:“今天请你喝尿,下次可要请你吃屎。”
这人衣服穿得也较随便,但套随随便便普通衣服穿在他身上,竟也变得不普通不随便。
两人前后走上大车,既没有摆姿势,也没有拿架子,但看来就仿佛和别人有些不同,仿佛生来就该被人前呼后拥,生来就该坐这样车子。
直到车子走,小鱼儿还站在那里,喃喃道:“这两人又不知是谁?竟有这样气派……”要知道这样气派,正是装也装不出,学也学不会。
这安庆城中,此刻竟是侠踪频现,小鱼儿在这夜之中,所见竟无不是出类拔萃、不同凡俗人物。
小鱼儿叹道:“只可惜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什来,但无论如何,这皖北带,从此必定要热闹起来。”
笑声中个筋斗,竟翻出数丈,再晃就不见。
这人轻功之高,竟不在江别鹤等人之下,等到小鱼儿要去追时,风吹草木,哪里还有他影子?
小鱼儿从小到大,几时吃过这大哑巴亏,当真差点儿活活被气死,他连这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这口气自然更没法出。
小鱼儿气得呆半晌,又突然大笑道:“幸好他只是恶作剧,方才他若想杀,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本该高兴才是,还生什鸟气!”
他大笑着往前走,竟像是点也不生气,对无可奈何事,他倒真是想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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