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忍不住道:“母亲长得是何模样?”
铜先生道:“你母亲跛脚驼背,又麻又秃,乃是世上最丑最恶女人,世上无论哪个女人都比她好看得多。”
小鱼儿大怒道:“放屁放屁,你才是胡说八道!”
话未说完,脸上竟挨两个耳刮子。
铜先生这两掌虽未使出真力,但已将小鱼儿脸颊两边都打得肿起来,鲜血不住自嘴角沁出。但小鱼儿仍是骂不
小鱼儿也未瞧见,犹在梦呓般道:“世上别女人,若和母亲相比,简直连粪土也不如,……”
话未说完,突觉脖子上阵剧痛,身子麻,整个人竟都已被这铜先生提起来。
以小鱼儿此时武功,竟无还手抗拒之力。
只见铜先生目中满是怒火,冰凉手掌愈来愈紧,竟似乎要将小鱼儿脖子生生拗断。
小鱼儿大骇道:“你……你说过永远不杀,说出来话怎能不算?”
小鱼儿道:“永远不会?”
铜先生道:“嗯!”
小鱼儿松口气,笑道:“见你这样爱干净,又弄出这香气,本来以为你是个女人……幸好你不是女人,否则你就算说不杀,也不相信。”
铜先生道:“你不相信女人?”
小鱼儿笑道:“妇人之言,绝不可听,谁若相信女人,谁就倒霉!”
小鱼儿眨着眼睛,道:“想,你总不会要杀死吧?”
那人道:“你怎知不杀你?”
小鱼儿道:“个马上要死人,就算瞧见你真面目,也没什关系,所以你若要杀,就不妨让瞧瞧,是?”
他已隐约觉出这人确没有杀他之意,胆子不觉大起来,嘴里说着话,突然步蹿到衣橱前。
那衣橱漆本就很新,又被仔细擦洗遍,更是光亮如镜,小鱼儿身子往下蹲,个白衣人影,便清清楚楚地映在衣橱上。
铜先生道:“只因你满嘴胡说八道,令人可恨。”
小鱼儿道:“几时胡说八道?”
铜先生道:“你母亲是好是坏,是美是丑,你根本未见过,如此为她吹嘘,不是胡说八道是什!”
小鱼儿道:“你……你怎知未见过母亲面?”
铜先生冷笑道:“不知道谁知道?”
铜先生突然怒道:“你母亲难道不是女人?”
小鱼儿道:“天下女人,有谁能和母亲相比?她又温柔又美丽……”
他虽从未见过母亲之面,但在每个孩子心目中,自己母亲,自然永远是天下最温柔、最美丽女人。
他说着说着,不觉闭起眼睛,依着他幻想,描述起来。他口才本好,此番描述,更是将自己母亲说得天下少有,世间无双。
铜先生冷漠目光中,却似突然燃起火焰。
只见这人长发披肩,白衣如雪,神情飘飘然有出尘之概,但面上却戴着个狰狞可怖青铜面罩。
小鱼儿又不禁骇跳,失声道:“你原来就是铜先生!”
小鱼儿只觉他双眼睛正狠狠瞪着自己——这双眼睛光射到衣橱上,再反射出来,仍是冷森森地令人悚栗。
小鱼儿强笑道:“那日黑蜘蛛说你武功如何如何之高,还有些不信,今日见,才知道他不是吹牛。”
铜先生冷笑道:“你用不着奉承,既不想杀你,就永远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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