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小鱼儿无助地躺在他怀里,他心里竟忽然泛起阵难言滋味。他瞧着小鱼儿脸,忽然觉得这不是他仇人,而是已相交多年亲密朋友。
他手臂上感觉到小鱼儿微弱呼吸,又觉得这不是他要杀人,而是他本应全力保护人。
直到小鱼儿跌到地上,这份奇异感觉,还留在他心里,再瞧见小鱼儿那充满信心笑容,他现在又怎能动手?
花无缺长长叹口气,他自
花无缺长长叹口气。小鱼儿默然半晌,苦笑道:“知道你不敢违抗他话……好,你动手吧!”
花无缺也默然半晌,字字缓缓道:“现在不能杀你!”
小鱼儿喜。铜先生怒道:“你忘你师父话?”
花无缺长长吐口气,道:“已和他订三个月之约,未到约期,绝不能杀他!”
铜先生喝道:“你师父若是知道这事,又当如何?”
花无缺道:“不错。”
铜先生道:“好,你杀他吧!”
花无缺心头震,垂首瞧着昏迷不醒小鱼儿,嘴里只觉有些发苦,时之间,竟呆住。
铜先生缓缓道:“你若不愿杀个没有反抗之力人,不妨先解开他穴道!”
花无缺茫然伸手,拍开小鱼儿穴道。小鱼儿张开眼睛,瞧见花无缺,展颜笑道:“是你救?”
衣裳,看来更觉潇洒出尘,高不可攀。
突见铜先生自浓密枝叶中提起个人,叱道:“接稳!”
叱声方自入耳,已有个人自树梢急坠而下。
这大树高达十余丈,个人重量虽不满百斤,自树梢被抛下来,那力量何止五百斤。
花无缺更猜不出他抛下这人是谁,也没有把握能否接得住这人身子,刹那间不及细想,也飞身迎上去。
花无缺霍然抬头,大声道:“师命虽不可违,但诺言也不可毁,纵然家师此刻便在这里,也不可能令晚辈做食言背信人!”
铜先生怒道:“花无缺你莫忘记,见如见师,你敢不听话!”
花无缺叹道:“先生无论吩咐什,弟子无不照办,只有此事,却万万不能从命。”
铜先生忽然大喝道:“你不杀他,只怕并非为要守诺言,只怕还另有原因,是?”
花无缺心里又是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不杀小鱼儿,到底是完全为要守诺言,还是另有原因。
花无缺呆在那里,个字也说不出。
小鱼儿笑道:“早就知道你会来救,们是朋友。”
花无缺也不知为什,心里只觉酸,竟扭转头去。
突听人冷冷道:“花无缺,你为什还不动手?”
小鱼儿这才瞧见站在树梢铜先生,倒抽口凉气,转首面对着花无缺,眼睛瞪得大大。
花无缺突然出手,捞住这人衣带,但闻“哧”声,这人衣裳已被撕破,花无缺也被这下坠之力,带下来。
但等到落地时,下坠之力已减,花无缺口中吆喝声,临空个翻身,复将这人身子直抛上去。
等到这人第二次落下时,花无缺伸出双臂,便轻轻托住。满天星光,映着这人苍白脸、紧闭着眼睛。
这人赫然竟是小鱼儿。花无缺虽然深沉镇定,此刻也不禁惊呼出声。
铜先生犹自站在树梢,冷冷道:“他是否为江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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