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痛哭道:“错,本不该多嘴,否则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来杀个没有眼睛人,……为什总是会把事情弄得团糟?”
花无缺柔声道:“你认为你错?你只不过是心太软,错,并不在你,你本想将每件事都做好,你已尽你力量。”
铁心兰啜泣着道:“你总是对这好,而…………”
铁心兰瞧着他这样子,觉得既可怕,又可怜,若不是花无缺此刻犹在险境,她实在不忍心再瞧下去。花无缺也显然大是不忍,竟忍不住叹口气,黯然道:“实在不忍和你动手,劝你还是……”魏黄衣突然跳起来,狂吼道:“用不着你可怜,……就算找不到你,也用不着你……”他声音已说不下去,却开始拼命去捶打自己胸膛,嘴里轻哼着,虽不是哭,却比哭更凄惨十倍。
铁心兰瞧得目中竟忍不住流下泪来,魏黄衣就算是世上最恶毒残,bao人,她也不忍再看见他受这样罪。她忍不住叹道:“你快走吧,知道花……花公子绝不会阻拦你。”
魏黄衣嘶声笑道:“走?你难道不知道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
狂笑声中,他忽然用尽所有潜力,飞扑而起,向低崖上铁心兰扑过去,嘶声狞笑道:“你不该多话,虽杀不花无缺,却能杀死你!”
铁心兰已被他疯狂模样骇呆,竟不知闪避。
铁心兰见那满面流血人不是花无缺,虽然松口气,但瞧见这比豺狼更凶悍人,瞧见这残酷而诡秘情况,身子仍不禁发起抖来。
幸好她立刻又瞧见花无缺。花无缺此刻正远远站在魏黄衣对面另株树下。
他全身每根神经、每块肌肉,都在紧张着。双眼睛,更瞬也不瞬地瞪着魏黄衣双手。
两个人虽然全都站着不动,但这情况却比什都要紧张,就连远在山崖上铁心兰,也已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突听魏黄衣声狂吼,向花无缺扑过去。他虽然已经没有眼睛可看,但还有耳朵可听。
魏黄衣话声未,人已扑上低崖,两条铁般手臂,已挟住铁心兰,疯狂般大笑道:“要死,至少也得有个人陪着!”
铁心兰只觉全身都快要断,那张流满鲜血脸,那两个血淋淋黑洞,就在她面前,她骇得连惊呼声都发不出来。
只听“噗”声,魏黄衣狂笑声突然断绝,两条手臂也突然松,倒退半步,仰天跌下低崖。
花无缺已在她面前,铁心兰再也忍不住,扑入花无缺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花无缺抚着她头发,黯然道:“本不忍杀他,……”
这扑不但势道之威猛无可比拟,而且方向准确已极。
但就在这刹那间,花无缺左右双手,各弹出粒石子,他自己却闪电般从魏黄衣胁下蹿出去。
只听“咔嚓”声,花无缺身后株比面盆还粗大树,已被魏黄衣身子生生撞断。他竟还未倒下,个虎跳,又转过身来。
他头向左右旋转,嘶声狞笑道:“花无缺,知道你在哪里,你逃不,今日就是你两人谁也休想活着走,要和你起死在这里!”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花无缺在哪里,花无缺又到他对面,他头却不自觉地左右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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