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少年微微笑,身子不知怎闪,已到冷三身后,等到冷三旋身追去,那少年已到风墙下,向冷三含笑挥手。冷三知道再也追他不着,突然抡起铁钩,向自己头顶直击而下,落拓少年大惊掠去,人还未到,股掌力先已发出,冷三只觉铁钩偏,还是将左肩划破道创口,几乎深及白骨。
落拓少年又惊又奇,道:“你这是做什?”
冷三创口鲜血顺着肩头流下,但面色却丝毫不变,更未皱皱眉头,只是冷冷说道:“你走,死。”
落拓少年呆呆,摇头叹,道:“不走,你不死。”
冷三道:“随来。”转身而行,将少年带到大厅,又道:“坐。”瞧也不瞧大厅中人眼,掉头就走。
弟,快取银子给他,但冷三交给那少年银子后,可切莫放他走。”
冷三接银子,个字也不多说,回头就走,虬髯老人笑道:“这样比主人还凶仆人,倒也少见得很。”
病老人正色道:“以他兄弟之武功,若不是念在他爹爹与为兄两代情谊,岂能屈身此处,三弟你怎能视他为仆?”
虬髯老人道:“俺说着玩,孙子才视他为仆。”
颀长老人望着病老人微微笑,道:“若要三弟说话斯文些,只怕比叫冷三开口还困难得多。”
落拓少年目送他身形消失,无可奈何地苦笑声,随意选张桌子,在下首坐下来。只见上首坐着个三十左右僧人,身穿青布僧袍,相貌威严,不苟言笑,挺着胸膛而坐,双手垂放膝上,似是始终未曾动箸,目光虽然笔直望着前方,有人在他对面坐下他却有如未曾瞧见般。落拓少年向他笑,见他毫不理睬,也就罢,提起酒壶,斟满杯,便待自家饮酒。
青衣僧人突然沉声道:“要喝酒莫坐在此张桌上。”
落拓少年怔,但面上瞬即泛起笑容,道:“是。”放下酒杯,转到另张桌子坐下。
这桌上首,坐却是个珠冠华服美少年,不等落拓少年落座,先自冷冷道:“在下也不喜看人饮酒。”
落拓少年道:“哦。”不再多话,走到第三桌,上首坐着个衣白如雪绝美女子,瞧见少年过来,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瞄着他,皱皱眉头,落拓少年赶紧走开去,走到第四桌。个瘦骨嶙峋乌簪道人突然站起来,在面前每样菜里,个个吐口痰,又自神色不动地
落拓少年与那黑衣人到此刻虽然仍未说话,却已在对坐饮酒,两人你杯,杯,黑衣人酒到杯干,不住咳嗽,落拓少年却比他喝得还要痛快,瞬息间棺材旁空酒坛又多个。冷三手夹着银子,手钩着尸身,大步走进来,将银子抛在棺材上,掀起具棺材盖子,铁钩挥,便将那尸身抛进去,等到别人看清他动作时,他已坐在地上,喝起酒来。
落拓少年连饮三杯,揣起银子,抱拳笑,站起就走,哪知冷三身子闪,竟挡在他面前,落拓少年双眉微皱,似在问他:“为什?”
冷三终于不得不说话,道:“庄主请厅上用酒。”
落拓少年道:“不敢。”
冷三连说七个字,便已觉话说得太多,再也不肯开口,只是挡在少年身前,少年向左跨步,他便向左挡步,少年向右跨步,他便向右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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