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老人笑道:“银子又不是你拿,你着急什?”
这两人又在斗口,病老人却仍在沉思浑如不觉,过半晌,才自缓缓道:“这少年必然甚有来历,今日之事,不妨请他参与其中,必定甚有帮助……冷三,你去请他至前厅落座用酒……”
冷三道:“五百两。”
病老人失笑道:“这就是冷三可爱之处,无论要他做什事,他都要做得丝不苟,无论你是何人,休想求他通融,只要他说句话,便是钉子钉在墙上也无那般牢靠,便是也休想移动分毫……二
颀长老人接口道:“不必问,你看赖秋煌死时模样,已该知道杀死他必定又是那位奇怪少年。”
病老人道:“谁?”
颀长老人道:“谁也不知他名姓,也无人知他武功深浅,但他这年来,却连送来七具尸身,七人都是等悬赏多年,犹未能捉到恶贼,不但作恶多端,而且凶狠*诈,武功颇高,谁也不知道这少年是用什法子将他们杀死。”
病老人皱眉道:“他既已来过七次,你们还对他无所知?”
颀长老人道:“他每次到来,说话绝不会超过十个字,问他姓名,他也不回答,只是笑嘻嘻地摇头。”
声奔出,大喜呼道:“三手狼终于被宰?当真是老天有眼,是什人宰他?”
独臂黑衣人道:“人!”
虬髯老人笑骂道:“俺知道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黄鼠狼不成?你这狗娘养,难道就不能多说个字……”
他话未说完,独臂黑衣人突然钩挥过来,风声强劲,来势迅疾,钩还未到,已有股寒气逼人眉睫。虬髯老人大惊纵身,个筋斗翻进去,他身形虽高大,身法却是轻灵巧快无比,但饶是他闪避迅急,前胸衣衫还是被钩破条大口子。独臂黑衣人攻出招后,并不追击,虬髯老人怒骂道:“好混球,又动手,俺若躲得慢些岂非被你撕成两半。你这狗……”
突听病榻上老人轻叱道:“三弟住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冷三脾气,偏要骂他,岂非找打。”
虬髯老人失笑道:“这牛脾气倒和冷三有些相似,只是人家至少面上还有笑容,不像冷三死人面孔。”
冷三目光凛,虬髯老人大笑着跳开三步,就连那病老人也不禁失笑,半晌又道:“今日你怎知是他?”
颀长老人道:“凡是被他杀死人,面上都带着种奇诡笑容,小弟已曾仔细瞧过,也瞧不出他用是什手法。”
病老人沉吟半晌,俯首沉思起来,虬髯老人与颀长老人静立旁,谁也不敢出声打扰。
冷三又伸出手掌,道:“五百两。”
虬髯老人大笑道:“俺只是跟他闹着玩,反正他又打不着俺,冷三,你打得着俺,算你有种。”
冷三面容木然,也不理他,笔直走到榻前,道:“五百两。”突然反身掌,直打那虬髯老人肩头,他不出钩而用掌,只因掌发无声。
虬髯老人果然被他掌打得直飞出去,“砰”地撞在墙上。但瞬即翻身站起,那般坚厚石墙被他撞得几乎裂开,他人却毫无所伤,又自怒骂道:“好混球,真打?”卷袖子,便待动手。
颀长老人飘身而上,挡在他两人中间,厉声道:“三弟,又犯孩子气?”
虬髯老人道:“俺只是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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