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避开她目光,垂首叹道:“不错,就这样答应他们,……那时对自己前途如何,根本已全不在意,若有人要去做和尚,也会立刻去做。”
沈浪笑道:“丐帮如此做法,也不过是求才之意,他们如非要借重徐兄之声名武功,徐兄身后背着麻袋,便不会有这多。”
他眼瞧过,便瞧出徐若愚身后背着麻袋,至少也有七只——这麻袋乃是丐帮中象征身份年资之物,麻袋愈多,身份愈高,由袋弟子爬到七袋弟子,这路途本是艰苦漫长得很。
如今徐若愚初入丐帮之门,便已成为七袋弟子,这在丐帮说来,倒当真是破例优遇之事。
徐若愚却叹道:“小弟那时若非放开切,又怎会投入丐帮?既已投入丐帮,又怎会再去计较这几只麻袋……”
他沉重地叹息声,方自接道:“那时小弟百感交集,实觉万念俱灰,也不辨方向,茫然而行,不出半月,已是落拓狼狈不堪,与乞丐相差无几。”
沈浪叹道:“徐兄又何必自苦如此。”
徐若愚苦笑道:“沈兄有所不知,那时小弟委实只有以肉体折磨,方能多少减轻些心上负疚与痛苦。”
朱七七眼角瞟瞟沈浪,幽幽叹道:“这话虽不错,但心里痛苦,却是什也无法减轻。”
沈浪只当没有听见,却笑道:“丐帮乃当今武林第大帮,门下弟子,遍布天下,声势之强,可称时无两,徐兄若是为要吃苦而投入丐帮,那就错。”
他左手提着根打狗棒,右手却以白布扎住,布纹间隐隐有血迹透出。
朱七七瞧着他那受伤右手,忍不住问道:“方才那封书信,可是你写?”
徐若愚道:“不错。”
朱七七瞧瞧沈浪,含笑眨眨眼睛,意示嘉许——在此刻之前,她委实未想到这件事又会被沈浪猜中。
沈浪却故作不闻,道:“多日未见,徐兄怎地投入江湖第大帮门下?”他说话素来处处为别人着想,是以不说“丐帮”,而以“第大帮”代替。
他忽然抬头笑,接道:“但若非这七只麻袋,小弟倒真还无法听得那件秘密。”
沈浪道:“徐兄今日想必就是
徐若愚道:“小弟本无投入丐帮之意,只是意气消沉,什事都不想做,到后来山穷水尽,别人见模样可怜,便施舍于,竟也厚颜收下。”
他又自苦笑笑,接道:“谁知丐帮消息真个灵通,居然认出来历,竟派出丐帮中那三位长老,前来寻谈判。”
朱七七道:“有什好谈?”
徐若愚道:“他们说既已有求乞行为,便必须投入丐帮,否则便是犯他们规矩,丐帮门中弟子,都要视为敌。”
朱七七道:“哪有这不讲理事……你难道这样就答应他们?”
徐若愚微微笑,道:“此事说来倒也话长。”
沈浪瞧他笑容中似乎有些惨淡之意,当下转过话题,道:“徐兄今日不知有何机密之事,要和小弟相商?”
徐若愚沉吟半晌,道:“此事也得从小弟之投入丐帮说起。”
沈浪道:“小弟洗耳恭听。”
徐若愚道:“小弟自从与沈兄分别之后,自感昔日之种种作为,实是羞于见人,而前途茫茫,亦不知该如何方能洗清昔日之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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