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姑笑道:“你们再仔细瞧瞧。”
熊猫儿、乔五早已齐凝目望去,只见沈浪此刻已喝光第五杯酒,刚举起第六
花四姑咯咯笑道:“只是喝不着,所以就说不好。”
乔五道:“正是,喝不到酒,永远是酸。”
熊猫儿含笑叹道:“沈浪福气,当真总是比人强。他不但艳福比人强,就连口福,也要比别人强上几分。”
花四姑微微笑道:“但你却也莫要当他这几杯酒是容易喝。”
熊猫儿眨眨眼睛,道:“此话怎讲?”
老人大笑道:“调酒之难,最难在成色之配合,那是丝毫也差错不得,此酒若是将女儿红多调成,便成‘唐老太太裹脚布’,再也吃不得。”
两人相与大笑,竟是愈见投机。
那老人开始为沈浪斟第三杯酒时,熊猫儿已实在耽不住,只得抽个冷儿,悄悄溜回去。
乔五笑道:“兄台终于回来。”
熊猫儿耸耸眉宇,笑道:“喝酒原为取乐,哪有这许多麻烦?若先花这许多心思来调酒配酒,这酒倒不喝也罢。”
,只道将两种混成味,必定容易已极,却不知天下酒品之多,多如天上繁星,要用些什样酒混在起,才能混成种动人酒味,这其中学问,又岂是那些无知小子梦想能及。”
熊猫儿吃个瘪,满腹闷气,也发作不得。
沈浪含笑瞧他眼,道:“常言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老丈调酒,想必亦是此理。”
老人拍掌笑道:“正是。胡乱用几个字拼成在起,又岂可算得上是文章?而高手与俗手作成文章,相差又岂可以道里计?文章如此,酒亦如此。字,需要高手连缀,才能成为文章;酒,亦需高手调配,才能称得上妙品。”
沈浪笑道:“既是如此,且让在下再尝杯。”
花四姑道:“他喝这几杯酒,当真不知费多少气力。”
熊猫儿奇道:“有人将酒倒在他面前杯子里,他只要抬手,仰脖子,酒就到肚子里,这又要费什气力?”
花四姑道:“就因为别人替他倒酒,他才费气力。”
熊猫儿苦笑道:“愈说愈不懂。”
乔五道:“非但不懂,也糊涂得很。”
乔五大笑道:“对,还是大杯大杯烧刀子喝着干脆。”
熊猫儿道:“不想乔兄倒是小弟知己,来,敬你杯。”
两人干三杯,嘴里在喝酒,眼角还是忍不住偷偷往那边去瞧,目光中终是多少有些羡慕之意。
花四姑抿嘴笑道:“看来你两人对那老头子樽中酒,还是想喝。”
乔五眼睛瞪,道:“谁说想喝。”
老人果然取起第二只酒樽,在沈浪面前第二个酒杯中又浅浅斟半杯,琥珀色酒,却带着种奇异碧绿色。
这正与老人目光颜色相似。
沈浪取杯饮尽,又自叹道:“好酒!不知道是否以江南女儿红为主,以茅台与竹叶青为辅,再加几滴荷药酒调和而成?”
老人大笑道:“正是如此!老朽调制此酒,倒也花不少心思,是以便为此酒取个名字,唤作唐老太太撒手锏……”
沈浪截口笑道:“酒味既佳,酒名更妙,此酒饮下时,清凉醒脑,但饮下之后,却如股火焰,直下肠胃,那滋味确和中唐门毒药暗器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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