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嘶声道:“你……你这恶贼,放开她,放开她,不许你碰她根手指。”
王怜花笑道:“是,遵命,在下绝不碰她根手指……在下只碰她十根手指。”竟将朱七七整个人都抱起来。
熊猫儿眼睁睁地瞧着,目眦尽裂。
但他又有什办法?王怜花笑道:“你莫要这样瞧着,你本不该恨。”
他摸摸朱七七脸,接着笑道:“你也不该恨……你们本该恨沈浪才对,你们如此为他着急,可知他并没有
熊猫儿大骇道:“七七……你……你……住手!”
朱七七有如未闻,咯咯地笑着,拔出匕首,鲜血流出,染红她衣裳,她也不觉疼痛,还是笑着道:“是害他……”竟又是刀刺下。
熊猫儿吓得心胆皆裂,要想拦住她,怎奈他酒喝得最多,中毒也最深,直到此刻竟还站不起来。
他只有眼瞧着朱七七拔出刀,又刺下……
他只有嘶声狂吼,道:“七七……住手……求求你住手!求求你……”
熊猫儿突然缓缓道:“这怪不得苍天,也怪不得别人。”
这语声虽缓慢而沉重,但在朱七七听来,却尖锐得有如刀子般,尖锐地刺入她心。
她身子阵颤抖,缓缓放松手,缓缓止住哭声,她眼睛空洞地望着远方,字字道:“不错,这不能怪别人,这只能怪……只能怪。”
熊猫儿凝注着她,并没有说话。
朱七七道:“是害他……是害他……”
”
朱七七道:“他不在这里,只因他——他——他——”
突然放声痛哭起来,手捶着胸膛,放声痛哭道:“只因他已被王怜花害死。”
熊猫儿道:“不——不——不会——”
朱七七道:“会,会。王怜花将他恨之入骨,他落入王怜花手中,王怜花又怎会再放过他——是?你说是?”
突然,他身后墙壁裂开,现出道门户,条人影掠出,闪电般抓住朱七七手。
只见这人发髻光洁,笑容风流,身粉红色锦缎长衫,在灯光下闪闪地发着微光……
熊猫儿面色惨变,失声惊呼:“王怜花!”
“当”地,匕首落地,朱七七却痴般动也不动,任凭王怜花捉住她手,也不反抗,也不挣扎。
王怜花瞧着熊猫儿,嘻嘻笑道:“阁下睡得可舒服?”
她仿佛痴似,不断重复地说着这句话,也不知说几次、几十次……甚至几百次。
说到后来,熊猫儿惶然道:“七七,你……你怎样?”
朱七七道:“是害他……是害他……”
她连瞧也不瞧熊猫儿眼,缓缓站起身子。
灯光下,只见她面上已露出痴迷疯狂之态,手里不知从哪里摸出把匕首,口中却咯咯地笑起来道:“是害他……是害他……”竟刀向她自己肩上刺下。
她抓住熊猫儿,拼命地摇他身子。
熊猫儿就像是木头人似,被她摇着,也不挣扎,也不说话,但眼泪,却已沿着面颊流下。
沈浪,此刻只怕是必定已遭毒手。
王怜花确是不会放过他。
朱七七嘶声痛哭着道:“苍天呀苍天,你为何要这样对……千辛万苦,刚刚得到他,你却又要将他夺走,却叫如何忍受……如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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