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和白飞飞,是两种多不同女孩子,两人正像是两个极端,两种典型,个热得像火,个却冷得像冰。
但无论如何,这两个女孩子都是可爱。
沈浪实在想不出世上还会有比她们更可爱女孩子。
他面上泛起微笑,心里却不禁叹息,为什这两个如此可爱女孩子,命运却都是这悲惨、不幸?
白飞飞自然也瞧见他。
“多日不见,渴思萦怀,今日午时,庭园静寂,盼君移玉,出门西行,妾当迎君于浓荫树下。”
现在,正将近午时。
午时,果然是这快活林里最静时候,经过长夜之饮后人们,此刻正是睡得最甜时候。
沈浪缓步西行,四下听不见丝人声,甚至连啁啾鸟语都没有,只有微风穿过树林,发出阵阵温柔声音,就像是枕畔情人呼吸。
远处有老树浓荫如盖,条俏生生白衣人影,正伫立树下,风,舞起她衣袂与发丝。
染香冲过来,跺脚道:“你下次若敢再来打扰偷听,就割下你耳朵,剜出你眼睛,还要将你偷人事告诉李登龙。”
春娇脸都白,垂首道:“是,是,下次不敢。”
扭面转身子,头也不回地逃。
沈浪突然道:“慢着!”
春娇身子震,道:“公……公子还有何吩咐?”
头发也是乱,眼睛也是红,也像是夜未合眼。
沈浪瞪着她,道:“什事?”
春娇低垂着头,道:“没……没什,贱妾只是……只是来问候公子安好。”
沈浪笑道:“难道你也在担心,怕被快活王宰?”
春娇扭着衣角,强笑道:“贱妾心里有些不安,只求……求公子大人不见小人过,莫要怪罪。”
她面上泛起仙子般笑容,比阳光更灿烂。
她轻轻招招手,柳腰轻折,向林荫深处走去。
四下没有人迹,远处有蝉声摇曳,花已将开,春已渐浓,
她目光正向沈浪来路凝睇。
沈浪瞧见她,心里忽然泛起种难言滋味,也不知是愁是喜。这是个温柔而美丽女孩子,但也是个奇异而神秘女孩子,她看来正如婴儿般纯洁而天真,但世上却没有个人能猜出她心。
瞧见她,沈浪又不禁想起朱七七。
那刁蛮、任性、顽皮、倔强,最可爱、也最可恨朱七七,那明朗、爽快、骄傲,但有时又温柔如水朱七七。
那可怜、可恨,又不知有多可爱朱七七。
沈浪道:“快下去吩咐为准备笼蟹黄汤包,盘烤得黄黄蟹壳黄,大碗煮得浓浓火腿干丝,还要三只煎得嫩嫩蛋,只甜甜哈密瓜……快些送来,现在什都不想,只想好好吃顿。”
面对着满园灿烂阳光,沈浪慢慢地享受着丰富早点,汤果然很浓,蛋果然很嫩,哈密瓜果然甜如蜜。
他静静地吃完,身后已传来染香均匀鼻息。
谢天谢地,她终于睡着。
沈浪阖上眼睛,将那张纸上写又回想遍。
沈浪笑道:“原来你心里也有不安时候。”
春娇道:“公子你……求你……”
沈浪道:“若要怪罪你,还会等到此时?”
春娇长长透口气,道:“多谢公子。”
沈浪突然沉下面色,道:“但你下次若要再像小偷似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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