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全身都颤抖起来，道：“所以你认为
就是那狠毒
幽灵宫主？”
沈浪道：“别无选择。”
白飞飞颤声道：“若是幽灵宫主，怎会流浪到江南，任凭别人卖为奴？若有
身武功，又怎会时时受人欺负？”
她眼圈儿已红
，泪珠已将夺眶而出。
沈浪长长叹息道：“这正也是百思不解事。”
沈浪目光凝注远方，悠悠道：“不错，她是个非常美丽女孩子，也非常聪明，还有身非常高明武功。”
白飞飞垂下头，轻叹道：“你如此夸奖她，她定比强得多，但……求求你，莫要在面前夸奖别人好
？”
沈浪道：“但她也是个非常非常狠毒女孩子，别人不能做，也不敢做事，她却全都能做得出来。”
白飞飞抬起眼，道：“你见过她？”
沈浪道：“见过她，就在昨夜……非但见过她，还曾和她交过手。”
白飞飞抬起头，嫣然笑，道：“你连名字都忘？”
沈浪俯首凝注着她，这张脸上，丝毫没有惊惶，丝毫没有恶意，有只是甜蜜柔情，深浓如酒。
她情意甜蜜，她眼波轻柔，她婉转投怀，她香泽微吐……这标致女孩子，怎会是杀人魔头？
沈浪唯有轻轻叹息，道：“有谁能忘得你名字？”
白飞飞眼波展转，道：“那，你说叫什名字？”
今年春天，像是来得并不太迟。
浓浓树荫，将白飞飞衣裳映成淡淡碧绿色，她垂着头坐在那里，长长睫毛，轻轻覆盖着眼睑。
那里是块凹进去岩石，四面有柔枝垂藤，宛如垂帘，自枝条间望过去，她容光更是明媚绝世。
沈浪悄悄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
她也没有说话。
白飞飞泪流满面，道：“你……你难道点也不相信？”
沈浪道：“很愿意相信你，只是，又不能不更相信眼睛。”
白飞飞道：“亲眼瞧见事，有时也未必是真。”
沈浪
白飞飞道：“她……她长得是何模样？”
沈浪道：“她面上总是覆着层轻纱，不肯让人瞧见她真面目，但是……终于将那层轻纱揭开。”
他目光突然利箭般望向白飞飞，字字缓缓道：“这才发现，她原来就是你，你原来就是幽灵宫主……所以就没有再出手。”
白飞飞后退三步，失声道：“……你瞧错吧？”
沈浪叹道：“不会瞧错，别人纵能假冒你容貌，但那双眼波……那双眼波除你外，谁也不会再有。”
沈浪道：“飞飞……白飞飞……你真是个聪明女孩子。”
白飞飞柔声道：“那，你为何要叫幽……幽灵宫主？”
沈浪淡淡笑道：“白飞飞难道不是幽灵宫主？”
白飞飞轻轻推开他，后退半步，眼波深情地望着他，深情眼波中似乎有些娇嗔薄怒。
她轻咬樱唇，道：“那幽灵宫主究竟是谁？你为何时时刻刻都要提起她，她……她难道也是个美丽女孩子？”
两人呼吸声，正也胜过世上所有柔情蜜语。
然后，她整个人投入沈浪怀抱里。
沈浪轻抚着她如云柔发，良久良久。
风更轻柔，春意更深。
沈浪突然长长叹口气，道：“幽灵宫主，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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