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伤虽然明知她说是片鬼话,但不知不觉间,几乎已真以为自己是置身在个娇生惯养少女香闺中,若不是那黑暗,那要命黑暗,他几乎忍不住要走过去,在那张“床”上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只听沈浪笑道:“在下等今日能来到宫主香闺,当真是三生有幸,但在下却不知犯什过错,竟被宫主罚站。”
那语声娇笑道:“你正是犯大错。”
沈浪道:“哦?”
那语声道:“你偷看脸,真想罚你站辈子。”
独孤伤呆呆,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王怜花道:“却不知宫主梳妆之地在哪里?”
那语声道:“画右面,就是妆台,那上面有面小小菱花铜镜,也是京城王芳斋名匠磨成。”
王怜花道:“自然还有王芳斋精制刨花头油。”
那语声娇笑道:“嫌王芳斋刨花油香气太浓,所以用只是江南宜芳阁玫瑰花露,但那套乌木梳子却是王芳斋柳州分号里精品。”
王怜花道:“宫主着起粉红衣裳时,必定美得很。”
那语声笑道:“公子若喜欢,定会换上它让公子瞧瞧。”
王怜花道:“多谢……不知衣柜后面还有什?”
那语声道:“公子真想知道?”
王怜花道:“真。”
。”
那语声道:“这幅画乃是吴道子手笔,画是莲座观音白衣如雪,若有人敢对这幅画出言轻慢,这人必定是个伧夫。”
沈浪笑道:“幽灵宫主也会供奉观音,倒真是难得得很。”
那语声悠悠道:“仙佛殿上,也有祭祀幽灵之地,幽灵为何不能供奉观音?”
王怜花拍手道:“不错不错。”
这语声虽然温柔动人,却带着几分做作。
但这做作却又像是个爱撒娇少女在情人面前撒娇——她若想以这种手段来掩饰自己真正语声
王怜花叹道:“宫主选择,果然精雅之极。”
沈浪忽然接口笑道:“香闺之上,岂可无琴?”
那语声笑道:“沈公子果然是雅人,这妆台之旁,就是琴台……”
她说到这里,竟真有琴声响起来。
琴声妩媚,香气醉人。
那语声咯咯笑道:“……公子若到令堂房中衣柜后去瞧瞧,就知道是什。”
王怜花大笑道:“呀,不错,知道。”
那语声亲切动人,正像是个温柔、世故,而略带俏皮女主人,在和她熟不拘礼客人们闲聊着家常。
听到这里,独孤伤竟也忍不住问道:“那究竟是什?”
王怜花大笑道:“可怜独身汉,你难道不知道,女子闺房衣柜后面,只有马桶。”
那语声道:“画左面,便是睡床,床上悬着粉红色帐子,帐子上绣着春天杜鹃,夏日芍药……那正是北京杜七娘妙手制成。”
王怜花笑道:“能让在下瞧瞧?”
那语声道:“王公子怎地也这俗,杜七娘神针,纵然不瞧,也能想象得到……沈公子,你说是?”
沈浪道:“在下只想盖起被子,在上面好生睡觉,至于有没有杜七娘神针刺绣,对在下说来都没什两样。”
那语声“扑哧”笑,道:“床旁边就是衣柜,里面有十几套衣服,其中大多是白色,只有套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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