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默然许久,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马车突然停顿下来,车窗外
也不知过多久,只听那清脆、银铃般笑声又在窗外响起,白飞飞又探进头来,眼波转,笑道:“哎哟,你们食量真小,这些东西看来就像动也没有动似,是嫌它们不好吃?”自窗子里伸入手,提起那包袱,远远抛出去。
路上,沈浪他们就这样受折磨,白飞飞似乎只有瞧着别人这样受苦时,她自己才会开心。
不到两天,他们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朱七七显然憔悴,熊猫儿虽想怒骂,却连说话都已没有力气。
第二日黄昏,夕阳照着道上黄沙,天地间仿佛已成片凄迷暗黄色,也不知从哪里传来阵苍凉歌声。
“出玉门关,两眼泪不干……”
王怜花道:“你可是为咱们送吃来?”
白飞飞柔声道:“是呀,怎忍心饿着你们?”
她扬手,抛进个包袱。
包袱里有熏鸡、鹿肉、大肠,还有些烧饼。
王怜花等人这两天简直都可说没有吃什,此刻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当真是令人馋涎欲滴。
个,甚至几十个人,都是很普通,何况少又是这些微不足道人。
浩浩荡荡行列,向西而行。
沈浪、朱七七、熊猫儿、王怜花四个人挤在辆车里,车辕上跨着四条大汉,在监视着他们。
其实,根本无需任何监视,他们也是跑不,他们身上都已被点七八处穴道,根本连动都不能动。
是晴天,道路上扬起灰尘。
熊猫儿惨然笑,道:“很小时候,就听见过这两句歌,想:苍凉落日,照着雄伟玉门关,个孤独旅人,骑着马在夕阳下踽踽西去,那必是幅撼人心弦图画,总是幻想着自己有天也能到这里……”
王怜花道:“现在,你总算到这里。”
熊猫儿黯然道:“不错,现在总算到这里,但苍凉落日在哪里?雄伟玉门关在哪里……什都瞧不见,只怕永远也瞧不见。”
朱七七用尽力气,大声道:“猫儿,你怎地也变,怎地变得如此颓唐?你昔日勇气到哪里去?”
王怜花叹道:“你难道不知道,世上只有饥饿最能消磨人们勇气。”
王怜花笑道:“你真是好心,但你若不解开咱们穴道,咱们怎吃?”
白飞飞嫣然笑道:“东西已送来,怎吃可是你们自己事,你总不能要喂你们吧,快活王会吃醋。”
她马鞭扬,竟娇笑着打马而去。
王怜花等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些食物,却吃不到嘴,这种滋味可真比世上任何刑罚都要难受。
熊猫儿更是气得全身都要爆炸,但他也只有眼睁睁地瞧着,他连手指都不能动,他简直要发疯。
灰尘吹入车窗,吹在沈浪脸上,他脸看来已无昔日光彩,但他嘴角笑容,却仍然没有改变。
纵然这是段死亡旅途,纵然死神已来到他面前,但沈浪还是要笑,笑着面对死亡,总比哭容易得多。
车声辚辚,马声不绝,就这样走个上午。
突然匹胭脂马驰来,白飞飞脸,出现在车窗外,她面上笑容,又已变得那温柔,那可爱。
她挥挥手,跨在车窗外大汉立刻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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