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你，
抛弃
切，牺牲切，荣誉、财富、丈夫、家庭，为你，都全不要。
——为你，吃尽千辛万苦，也不知受多少委屈折磨。
——你现在居然说不认得你？
她用力咬着嘴唇，已尝到自己鲜血
滋味，她用尽所有力量大叫：“不认得你，根本就不认得你！”
萧十郎踉跄后退，就像突然被人脚践踏在胸膛上，连站都已站不稳——沈璧君难道变？花如玉直在静静地看着，沈璧君忽然挽起他
——现在他明明已知道是谁，还这
样对。
——看来她就算要他挖出眼睛来，他也不会拒绝。
沈璧君突然大叫：“拿开你手！”
在这瞬间，她已忘记从小教养，忘记淑女是不该这样大叫。
她叫声音实在真大。
冰冰眨眨眼，又笑笑，道：“你难道定要掀起你面纱来，你才肯承认？”
她又伸出手，拈起沈璧君面纱。
现在每个人都希望她真将这层面纱掀起来，每个人都想看看武林中第美人风采。
谁知冰冰却又放下手，回头向萧十郎笑，道：“想还是让你来掀好，你定早就想看看她。”
萧十郎痴痴地点点头。
她手忽然向后指，指着萧十郎。
萧十郎已慢慢地走过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沈璧君脸上那层黑纱上。
他眼睛发直，人似也痴。
——若不是她说出来，他也许还不知道是谁。
——他既已连声音都听不出，既已忘，现在又何须故意做出这样子？
个人也不知在面前将你模样说过多少次。”
沈璧君道：“是谁说？”
冰冰笑笑，道：“你应该知道是谁说。”
沈璧君道：“你……你也知道是谁？”
冰冰笑得仿佛有点酸酸，道：“你当然就是武林中第美人沈璧君。”
萧十郎也吃惊，讷讷道：“你……你……”
沈璧君大声道：“你只要敢碰碰，就死在你面前。”
萧十郎更吃惊道：“你……你……你难道已不认得？”
沈璧君心更碎。
——不认得你？
他当然想看看她，就连在做梦时候，都希望能在梦中看见她。
他不由自主伸出手。
——他真听她话。
——她要别人耳环，他就去买，她要挖出人家眼睛来，他就去动手。
——现在她要他来掀起面纱来，他竟也不问问是不是愿意。
——难道他是想要她知道，他并不是个无情无义人？
——现在他准备来干什呢？是不是想来告诉，以前事都已过去，叫最好也忘他，最好莫要伤心？
沈璧君突然大声道：“你错，既不姓沈，也不是沈璧君。”
冰冰道：“你不是？”
沈璧君冷笑道：“谁认得沈璧君？谁认得那种又蠢又笨女人？”
沈璧君心又在刺痛着。
——他为什要在她面前提起？
——难道他是在向她炫耀，让她知道以前有个女人是多爱他？
沈璧君手握得更紧，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知道是谁？”
冰冰轻轻叹息，道：“你若不是沈璧君，他又怎会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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