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看着他,柔声道:“也许那个人真不是沈姑娘。”
萧十郎又喝杯酒,忽然笑笑,道:“你用不着安慰,并不难受。”
冰冰道:“真?”
萧十郎点点头道:“只不过想痛痛快快地喝顿酒而已,已有很久未醉过。”
冰冰道:“可是,欧阳兄弟刚才已悄悄溜。”
风四娘几乎忍不住要大叫起来,怎奈她偏偏连点声音都叫不出。
扶着她两个人,已加快脚步。
冰冰仿佛想过去拦住他们,想想,却又忍住。
她解萧十郎现在痛苦,她已不愿再多事。
所以风四娘就这样从萧十郎面前走过去,沈璧君也走过去。
他当然也看不见风四娘。
风四娘心也碎,眼泪泉涌般流出来。
现在她只希望能放声大哭场,怎奈她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
她眼泪已沾湿面纱。
冰冰忽然发觉她面纱上泪痕:“你在流泪?你为什要流泪?”
沈璧君连看都不看他,拉着花如玉,道:“们为什还不走?”
花如玉慢慢地点点头,后面立刻有人过来扶起风四娘。
风四娘在流着泪。
她流着泪眼睛,直都在看着萧十郎。
她希望萧十郎也能认出她,能向她解释这所有切事都是误会。
臂,道:“们走。”
——原来就是这个男人让她变。
——这个男人确很年轻很好看,而且看来很听话,竟直像蠢材般站在她身后。
——难怪这两年来直都找不到她,原来她已不愿见。
萧十郎心也碎。
萧十郎道:“知道。”
冰冰道:“他们也许还会再来。”
萧十郎道:“你怕他们又约帮手来找?”
冰冰嫣然笑,道:“当然不怕,半个喝醉萧十郎,也已足够对付两百个清醒欧阳文
她们慢慢地走下楼,坐上车。马车前行,连车轮带起黄尘都已消失。
萧十郎突然大声道:“送二十斤酒来,要最好酒。”
当然是最好酒。
最好酒,通常也最容易令人醉。
萧十郎还没有醉——愈想喝醉时候,为什反而愈不容易醉?
风四娘没有回答,她不能回答。
冰冰道:“你是谁?为什要为别人事流泪?”
——为萧十郎,难道没有牺牲过?难道没有痛苦过?
——为他痛苦流泪过,你只怕还在母亲怀里哭着要糖吃。
——现在你却说是在为别人事流泪。
她希望萧十郎能救出她,就像以前那样,带她去吃碗牛肉面。
可是萧十郎却连看都没有看她眼,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动也不能动女人,就是像风样风四娘。
风四娘只有走。
两个人架着她胳臂,搀着她慢慢地走过萧十郎面前。
萧十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夜色,他看不见星光,也看不见灯火,只看得见片黑暗。
因为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有条毒蛇,将他们心都咬碎。
他们心里这条毒蛇,就是怀疑和嫉妒。
萧十郎握紧双拳,瞪着花如玉。
沈璧君冷笑道:“你瞪着他干什?难道你也想杀他?”
萧十郎没有说话,他发现自己已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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