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道
风四娘道:“他们都用你名义将银子存进去,再要钱庄人,将银子当面交给你?”
萧十郎点点头。
风四娘道:“钱庄里人,怎知道你就是萧十郎?”
萧十郎道:“他们当然不知道,但只要到那地方,他们立刻就会收到封信,信也是用名义写,叫他们将银子送来给。”
风四娘道:“你难道不能不要?”
萧十郎道:“确实数目,也不知道。”
风四娘道:“难道已多得连算都算不清?”
萧十郎道:“非但多得算不清,也快得来不及算。”
风四娘道:“他送得又多又快?”
萧十郎点点头,道:“无论到什地方去,都会发现他已先在当地钱庄,替存入笔数目很可观银子,只要到那地方,钱庄里人立刻就会将银子替送来。”
她叫起来:“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萧十郎点点头,苦笑道:“就知道这种事你也绝不会相信。”
风四娘道:“这究竟是怎回事?”
最荒谬事,有时却偏偏很简单,甚至只要用句话就可以说出来。
“这些银子都是别人送。”
厚厚叠银票还在桌上,没人动,没人敢动。
这已不仅是叠纸而已,这已是笔财富,笔大多数人都只有在幻想中才能见到财富,笔足以令大多数人不惜出卖自己灵魂财富。
但是萧十郎看着这叠银票时,脸上却带着种很奇怪讥诮之色,忽然道:“你为什不问,这些银子是哪里来?”
风四娘道:“若问,你肯说?”
萧十郎道:“若说,你肯相信?”
萧十郎笑笑,道:“为什不要?”
风四娘道:“因为他绝不会真无缘无故将银子送给你。”
萧十郎道:“他当然有目。”
风四娘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为是什?”
萧十郎道:“因为他知道别人也是绝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种事,他要别人都认为真已找到宝藏。”他苦笑着,接着道,“个找到宝藏人就好像是根肉骨头,那些大大小小,各式各样饿狗、野狗、疯狗,只要听见风声,立刻都会抢着来啃口。”
他看着风四娘,他在等着风四娘发笑。
听来这确是很可笑谎话。
风四娘却没有笑,沉吟着道:“你有没有问过钱庄里人,银子是谁存进去?”
萧十郎当然问过。
“到钱庄去存银子,各式各样人都有,都是很平凡生意人,有人存银子进去,钱庄里人当然也不会仔细盘问他来历。”
“是谁送?”
“不知道。”
风四娘更奇怪:“有人送这多银子给你,你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萧十郎苦笑道:“他送给银子,还不止这多。”
风四娘道:“他共送多少?”
风四娘道:“为什不肯相信?”
萧十郎道:“因为这实在是件很荒谬事,连自己都很难相信。”
风四娘道:“为什?”
萧十郎道:“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些银子是怎来。”
风四娘吃惊地看着他,她泪痕已干,她向很能控制自己眼泪,却向控制不住自己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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