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呢?
沈璧君本来认为他就像是山庄后那块古老岩石样,是永远也不会变。
笑声更近,两个人勾肩搭背走过来,个人黝黑脸,年纪已不小,另人却是个又白又嫩,长得像大姑娘般小伙子。
他们也看见沈璧君,因为她已不再躲避他们。
他们呆呆地看着她,眼珠子都像是已凸出来。无论谁忽然看见沈璧君这样美人,都难免会有这种表情,但无垢山庄中家丁,却应该是例外。
沈璧君不愿再想,却不能不想。
——谁也无法控制自己情感和思想,这本就是人类最大悲哀之。
她定要赶快离开这里,这地方草木,都会带给她太多回忆。
可是就在她想走时候,她已看见两个青衣人,从那扇古老而宽阔大门里走出来。
她只有闪身到树后,她不愿让这里任何人知道她又回来。
只不过,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让连城璧出来收她尸。
——他现在是不是还坐在这无垢山庄中,那间他最喜欢书房里,个人在沉思?
——他会在想什?会不会想到他那个不贞妻子?
——他现在是不是也已有别女人?就像萧十郎样,有个年轻漂亮女人?
——男人总是不甘寂寞,男人绝不会为任何个女人,誓守终生。
人在照顾着她,个真正淑女,本就不该太坚强,太独立,本就天生应该受人照顾。
但现在她却已忽然变得完全无依无靠,就连她感情,都已完全没有寄托。
——萧十郎已死。
——连城璧也已死。
在她心里,这些人都已死,因为她自己心也已死。
无垢山庄中本不该有这种放肆无理人。
那年纪较大黑脸汉子,忽然咧嘴笑,道:“你到这里来干什?是不是来找人?是不是想来找们?”
沈璧君勉强抑制着自己愤怒,以前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人留在无垢山庄,可是现在她已无权再过问这里事。
她垂下头,想走开。
他们却还不肯放过她道:“叫老黑,他叫小白,们正想打酒去,你既然已
这里每个人都认得她,也许每个人都在奇怪,他们女主人为什去就没有消息?
脚步声愈来愈近,两个人已嘻嘻哈哈,又说又笑地走入这片树林。
看他们装束打扮,本该是无垢山庄里家丁,只不过连庄主手下家丁,绝没有个敢在庄门前如此放肆。
他们脸,也是完全陌生。
这两年来变化实在太大,每个人都似已变,每件事也都已变。
沈璧君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连城璧事,她本就已无权过问,他纵然有几千几百个女人,也是应该。
奇怪是,这两年来,她竟然始终没有听见过他消息。
名声和地位,本是他这生中看得最重事,甚至看得比妻子还重。
这两年来,江湖中为什也忽然听不见他消息?难道他也会消沉下去?
个心已死人要怎样才能在这冷酷人世间活下去?
她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她已完全孤独、无助、绝望。
没有人能解她此刻心情,甚至没有人能想象。
阳光如此辉煌,生命如此灿烂,但她却已开始想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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