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霍然长身而起。
青衣人道:“断弦难续,定要续弦,不智。”
萧十郎又慢慢地坐下去。
青衣人道:“客已尽兴,当散不散,不欢。”
萧十郎看着他,冷冷道:“多言贾祸,言多必失,不吉也不智。”
风四娘道:“因为他们本就想故弄玄虚,掩人耳目。”
沈璧君道:“嗯。”
风四娘道:“但侯元却是个老江湖,他怎会连点破绽都看不出?”
沈璧君道:“可能他也是跟他们串通好。”
风四娘怔住。
——这青衣人为什要半途换人?
——除要杀萧十郎外,难道他还有别图谋?
风四娘忍不住又问道:“你看不看得出他是什人?”
沈璧君道:“看不出。”
风四娘道:“也看不出,可是应该能猜得出。”
“穿青衣人。”
风四娘悚然动容。
沈璧君又道:“他刚穿衣服,戴面具虽然样,可是人已换。”
风四娘道:“你看得出?”
沈璧君道:“嗯。”
青衣人道:“是。”
他果然闭上嘴,连眼睛都已闭起来。
萧十郎举杯,放下,意兴也变得十分萧索,忽又长身而起,道:“要走不妨走,要留下也不妨留下,醉欲眠,已醉。”
突听个人冷冷道:“已来,你不能醉。”
她忽然发现沈璧君不但已变得更有勇气,也变得更聪明。
——智慧岂非也像是刀样,受折磨愈多,就被磨得愈锋利。
突听“绷”声,琴声断绝,歌声也停止。
是琴弦断,四下忽然变得连点声音也没有。
也不知过多久,青衣人才慢慢道:“弦断琴寂,不吉。”
沈璧君道:“为什?”
风四娘道:“能练成这种气功人,江湖中绝不多。”
沈璧君沉吟着,道:“也许他这气功也是假。”
风四娘道:“假?”
沈璧君道:“他们既然有两个人,另外个就可以在水里把船推回来。”
风四娘道:“两个人有什地方不同?”
沈璧君道:“这个人手小些,指甲却比刚才那个人长点。”
风四娘道:“你有把握能确定?”
问出这句话,她已知道是多余,她本已很解沈璧君这个人。
没有把握事,沈璧君绝不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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