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确只不过是神话。”
萧十
郎道：“但神话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
“什
根据？”
“传说中有种武功，若是练到炉火纯青时，身子就会缩小如童子。”萧十郎道，“这种武功据说叫作九转还童、脱胎换骨、无相神功。”
风四娘笑
：“你看见过这种功夫？”
萧十郎道：“你有没有想到过，也许他并不是天生侏儒。”
风四娘从来也没有想到过，她问道：“你为什要这样想？”
萧十郎道：“因为
现在才知道，个侏儒，绝不会练成他那样武功。”
风四娘道：“但他却明明是个侏儒。”
萧十郎沉吟着，忽又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道家元婴？”
萧十郎也闭着嘴。
两个人居然像是默认。
看着他们脸上表情，风四娘心里忽然也升起股寒意。
她认得逍遥侯。
那个人确有种奇异魔力，他自己也常常说，天下绝没有他做不到事。
冰冰脸色更苍白，眼睛里又露出那种恐惧之色，却没有开口。
风四娘道：“你大哥死后，这秘密岂非已没有人知道？”
冰冰还是不开口，却不由自主，偷偷地瞟萧十郎眼。
萧十郎脸色居然也发白，眼睛里居然也带着种说不出恐惧。
——这世上又有什事能够让萧十郎觉得恐惧？
风四娘渐渐笑不出。
萧十郎道：“个人无论练成多高深功夫，若是受重伤，就会散功。”
风四娘在听着。
萧十郎道：“练成这种九转无相神功人
。”
风四娘立刻抢着问：“谁？”
“大哥。”
“逍遥侯？天公子？哥舒天？”
“嗯。”
萧十郎道：“没有。”
风四娘道：“所以这种功夫也只不过是传说而已。”
萧十郎道：“传说更不会没有根据。”
风四娘道：“所以你认为逍遥侯已练成这种功夫？”
萧十郎道：“假如这世上真有人能练成这种功夫，这个人定就是他。”
风四娘听说过。
修道人，都有元神，元神若是练成形，就可以脱离躯壳。
元神总是比真人小些，所以又叫作元婴。
——那其中奥秘，当然不是这样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解释。
“但那也只不过是神话而已。”
若说这世上真有个人能死而复活，那这个人定就是他。
何况，萧十郎只不过看见他落入绝谷，并没有看见他尸体。
风四娘又喝杯酒，才勉强笑道：“不管怎样，那瞎子总不会是他。”
萧十郎忽然道：“为什？”
风四娘道：“因为逍遥侯是个侏儒，那瞎子身材却跟普通人样。”
他和冰冰恐惧，是不是同样件事？
风四娘看看他，又看看冰冰，试探着道：“你们心里究竟在想什？”
冰冰勉强笑笑，道：“没有什。”
风四娘笑道：“难道你们认为逍遥侯还没有死？”
冰冰闭上嘴，连笑都已笑不出。
风四娘怔住。
冰冰道：“母亲去世后，知道这秘密只有他，绝没有第二个人。”
她说得很坚决。
她绝不是那种粗心大意、随随便便女人。
风四娘相信她话：“可是，你大哥岂非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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