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摇摇头，道：“你想得出？”
萧十
郎淡淡道：“
何必去想？这种事遇见
反正不是第次
。”
风四娘看着他，眼睛里充满同情和怜惜。
可是她只看眼，就举起酒杯，挡住自己眼睛。
她没有去看沈璧君。
风四娘道：“不但鲨王死，请帖上有名字人，除花如玉外，已全都死。”
萧十郎道：“是谁杀他们？”
风四娘道：“本来应该是你。”
萧十郎道：“是？”
风四娘道：“至少别人都会认为是你。”
——像风四娘这
样个女人，你能不能忘得她？
那夜痛苦和甜蜜，现在却似已变成梦境，甚至比梦境还虚幻遥远。
可是风四娘明明就坐在他面前。
萧十郎又举杯，杯中已有酒。
风四娘眼睛更亮，忽然又道：“你虽然没有去过八仙船，却去过。”
可是鱼吃人并不吃人，对冰冰居然很客气——他心里好像在打别主意。
“他好像想利用要挟萧……萧大哥做件事。”冰冰低着头，“所以只不过把软禁起来，并没有对无礼。
“他软禁地方，萧十二郎当然知道。
“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带萧大哥来找。”
冰冰说话声音很轻，但“萧大哥”这三个字却说得很响。
——他绝不是那种可以让人牵着鼻子走人，可是为冰冰，情况就不同。
冰冰低下头，沈璧君也低下头，风四娘举杯，萧十郎也举起酒杯。
酒杯却是空。
两个人酒杯都是空，他们居然不知道。
在这片刻中，他们之间情绪忽然又变得很微妙。
——沈璧君是不是也在看着他？
——知道自己所爱人受冤屈，她心里又是什滋味？
萧十郎忽然问道：“你们是怎会来这里？”
风四娘道：“为个约会。”
萧十郎道
萧十郎苦笑。
风四娘道：“杀他们，是把快刀，而且只用刀。”
萧十郎苦笑道：“除萧十郎外，还有谁能刀杀鲨王、鱼吃人？”
风四娘道：“除萧十郎外，还有谁能刀杀轩辕三成？”
萧十郎道：“你想不出？”
萧十郎道：“你见到鲨王？”
风四娘道：“见到他，他却没有看见。”
萧十郎道：“为什？”
风四娘道：“因为死人是看不见别人。”
萧十郎动容道：“鲨王已死？”
沈璧君偏偏好像没有听见。
风四娘叹口气，道：“也想不到鲨王居然会有这样个徒弟。”她又叹口气，慢慢接道，“他实在不能算是个好徒弟，却不知是不是个好朋友？”
萧十郎苦笑。
明明应该是句赞美话，到风四娘嘴里，就会变得又酸又辣。
明明是句骂人话，若从她嘴里骂出来，挨骂人往往反而会觉得很舒服。
这次第个开口又是风四娘，她问冰冰：“那天你怎会忽然不见？”
“本来不能喝酒，回去时好像就有点醉，想喝杯茶解酒……”
谁知道杯茶喝下去，她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晕倒。
在茶里下药是轩辕三成，带走冰冰却是轩辕三缺。
他们将冰冰送给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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