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更愉快,因为他至少可以到这里来随便看看。
只要能看看,他就已
他忽然发现自己囊空如洗。
船家却笑,道:“原来你也是个酒鬼,酒鬼本就没有个不穷,看来这趟船又白跑。”他手里长篙点,轻舟荡入湖心道,“你若肯等半个时辰,再做趟生意,请你喝酒去。”
萧十郎道:“等你。”
他在船梢坐下来,痴痴地看着远方,远方烟水朦胧,夜色已渐深。
西湖夜色还是同样美丽,只可惜今夕已非昨天。
萧十郎道:“你为什不请?”
萧十二郎微笑道:“晚辈不敢请,也不配。”他笑得还是那热情,那有礼,躬身道,“萧大侠,若是没有别吩咐,晚辈就告辞。”
萧十郎看着他转身走入船舱,又想笑,却已笑不出。
轻舟上船家忽然拍拍他肩,道:“人家既不想请你喝酒,你站在这里也没有用,还是走吧。”
萧十郎慢慢地点点头,道:“该走,总是要走。”
他们要找只是个人,你不必去,也不能去。
你以后就算不能再见到,也定很快就会听见消息。
萧十郎心又沉下去。
他认得这封信,因为这封信本是他留给风四娘,他想不到风四娘会将这封信珍藏起来,更想不到她会将这封信交还给他。
可是他明白她意思,他留下这封信时,岂非也正是准备去死。
年英俊,服饰华丽,果然正是萧十二郎。
他看见萧十郎,脸上立刻也露出笑容,显得热情而有礼,道:“你果然来。”
萧十郎道:“你知道会来?”
萧十二郎道:“有个人留封信在这里,要转交给你。”
萧十郎道:“是什人留下信?”
夜市初开,长街上正是最热闹时候,两旁店铺里都点亮灯,灯光照着鲜艳绸缎,发光瓷器,精巧美味糕点,也照亮人们笑脸。
船家已换身干净衣裳,大步在前面走着,显得生气勃勃,兴高采烈。
他身上带钱也许还不够去买醉,可是看起来,这世界好像完全都属于他。
因为他已度过辛苦天,现在已到他亮相时候。
他拍着萧十郎肩,悄悄道:“这条街上酒都贵得很,们千万不能进去,可是每天都要到这里来看看,无论看多久都不要钱。”
船家看着他,道:“你是不是真想喝酒?”
萧十郎道:“是。”
船家道:“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萧十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来。
手还是空。
死,就是她唯要留给他消息。
“不能死,还欠人条命。”
萧十郎松开手,信落下,落在湖中,随着水波流走,就像是朵落花。
花已落,生命中春天也已逝去,剩下还有什?
萧十二郎看着他,忽然道:“晚辈本想请萧大侠上来喝杯酒。”
萧十二郎道:“是个送信人。”
这回答很妙,他表情却很诚恳,恭恭敬敬地交这封信给萧十郎。
信封是崭新,信纸却已很陈旧,仿佛已揉成团,再展开铺平,整整齐齐地叠起来。
走。
定压麻你手,可是等你醒来时,手就定不会再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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