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因为他
确刚查过这个人账簿。
他从来也没有看见过发财发得这
快人，也从未见过穷得这快。
萧十
郎没有动，没有开口，不管怎样，这枚铜钱至少是崭新，在灯下看来，亮得就像是金子样。
掌柜道：“萧大爷是不是还想看看细账？”
萧十郎摇摇头。
掌柜道：“萧大爷若还想把这文钱存在敝号，敝号也样欢迎。”
萧十郎忽然回头，问道：“文钱能买些什？”
萧十郎道：“
在这里好像还有个账户。”
掌柜上上下下看
他两眼，勉强笑道：“阁下没有记错？”
萧十郎道：“没有。”
掌柜道：“尊姓？”
萧十郎道：“姓萧，萧十郎。”
很满足。
个人对生命看法若能像他这样，那世上还有什值得悲伤埋怨事？
萧十郎忽然觉得自己实在连这船家都比不上。
他实在没有这豁达心胸。
前面有个钱庄，恒生钱庄。
船家眨眨眼睛，道：“还可以买大包花生。”
萧十郎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拈起这枚铜钱，居然也笑笑，道：“花生正好下酒，这文钱当然要拿走。”
船家笑道：“点也不错，文钱虽不多，总比文也没有好。”
他们大笑着走出去，掌柜却在轻轻叹息。
他想不通这个人还有什值得开心，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已在夜间由富可敌国富翁，变成囊空如洗穷光蛋。
掌柜展颜道：“原来是萧大爷，不错，萧大爷在敝号当然有账户。”
萧十郎道：“你能不能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银子，想提走。”
掌柜笑道：“本来敝号是凭票提钱，但是萧大爷却可以例外。”他笑得很奇怪，慢慢地接着道，“因为萧大爷账，们刚结过。”
萧十郎道：“账上还有没有钱存着？”
掌柜道：“有，当然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面钱柜，拿出枚铜钱，轻轻地放在桌上，微笑道，“萧大爷账上剩余，已只有这多。”
萧十郎忽然停下脚步，道：“你在这里等等。”
船家道：“你呢？”
萧十郎道：“……进去看看。”
船家笑道：“钱庄里可没什好看，包子肉不在折上，银庄里钱们也看不见。”但他却还是跟着萧十郎走进去，“不管怎样，能进去看看也不错。”
掌柜虽然刚入中年，头发却已花白，看着这两人走进来，虽然显得很惊讶，态度却还是很有礼：“两位有何见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