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道:“你变成这样子,完全都是害你。”
萧十郎还是完全没有反应。
他人似已完全麻木。
连城璧看着他,瞳孔直在收缩,缓缓道:“你知道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天宗主人?”
萧十郎眼睛里空空洞洞,茫然道:“你……”
连城璧道:“你不知道,定不知道,因为……”
萧十郎道:“因为什?”
连城璧道:“因为真正知道这秘密,天下只有个人。”
萧十郎道:“谁?”
连城璧道:“个你永远想不到人。”
萧十郎忽然打断他话,道:“们以前也许并不是朋友,但现在却已是朋友。”
连城璧看着他,过很久,才字字问道:“们现在真已经是朋友?”
萧十郎在点头。
连城璧道:“你流泪,是不是因为感激?”
萧十郎不能否认。
萧十郎道:“马马虎虎。”
连城璧道:“们以前并不能算是朋友,可是以前事都已过去,现在……”他长长地叹口气,道,“现在本该多陪你两天,却非走不可,只能留下百坛酒给你,让你尽月之欢,月之后,再来看你。”
萧十郎立刻又举杯,饮尽,忽然流下泪来,流在空酒杯里。
有谁看过萧十郎流泪?
没有人。
萧十郎抬起头,就看见连城璧脸。
连城璧脸上既没有讪笑,也没有怜悯,只有种温柔而伟大解与同情。
他用另只手扶起萧十郎,道:“走,们喝酒去。”
酒是什滋味?
只怕萧十郎自己也分不出酒是什滋味,他喝得太快,也喝得太多。
连城璧道:“不错,就是,所有切计划,都是个人想出来。”
这句话本来应该像根针,可是无论多尖锐针,刺在萧十郎身上,萧十郎也完全不会有任何反应。
这世上好像已不再有任何事能够害他,这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完全没有人真感情?
连城璧道:“那
萧十郎又问次:“谁?”
连城璧道:“。”
这个字说出口,他眼睛忽然变得锐如刀锋,他手距离萧十郎脉门已不及五寸。
他已准备好来应付各种变化。
谁知萧十郎居然完全没有反应。
连城璧忽然笑,笑得很奇怪。
他带着笑,把割鹿刀送到萧十郎面前,道:“这是你刀,现在还是你。”
萧十郎垂下头,凝视着古雅而陈旧刀鞘,过很久,才喃喃道:“刀还是同样刀,可是呢?已变成什东西?”
连城璧凝视着他,过很久,忽然道:“你知不知道你怎会变成这样子?”
萧十郎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谁能相信萧十郎会为区区百坛酒而流泪?
没有人。
萧十郎向宁可流血,也不肯流泪。
可是现在,他眼泪真流下来。
连城璧看着泪珠流过他泥泞没有完全洗净脸,又长长叹口气,道:“你……”
连城璧在看着他喝,看很久,忽然道:“你酒量好像又精进多。”
萧十郎举杯,饮尽。
连城璧道:“你天要喝多少酒?”
萧十郎道:“愈多愈好。”
连城璧道:“三坛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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