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早已又滑到墙上,再溜,已上屋顶,就像个大
他发亮眼睛里仍充满笑意,他眉很浓,鼻子很直,还留着很浓胡子,仿佛可以扎破人脸。
这人长得确不算英俊潇洒,但是这双眼睛,这份笑意,却使他看来充满种说不出、野性吸引力!
风四娘轻轻叹息声,摇着头道:“萧十郎,你还是没有变,简直连点也没有变……你还是不折不扣,活脱脱个大混蛋。”
萧十郎笑道:“直还以为你很想嫁给这个混蛋哩,看来只怕表错情。”
风四娘涨红脸,大声道:“嫁给你?会嫁给你……天下男人全都死光,也不会嫁给你……”
这把刀要比普通刀短很多,刀鞘是用黑色皮革所制,已经非常陈旧,但却还是比他那双靴子新些。
他脚跷得很高,鞋底上有两个大洞。
风四娘飞起脚,踢在他鞋子上,板着脸道:“懒鬼,又懒又脏,谁叫你睡在床上?”
床上人叹口气,喃喃道:“上个月才洗澡,这女人居然说脏……”
风四娘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但立刻又板起脸,把将他头上枕头甩得远远,道:“快起来,让看看你这几年究竟变得多丑?”
明天也许什事都改变。
个人之所以能活下去,也许就因为永远有个“明天”。
看到她屋子窗内灯光,她心里竟莫名其妙地泛起种温暖之意,就好像已回到自己家样。
个人回到家里,关起门,就好像可以将所有痛苦隔绝在门外——这就是“家”最大意义。
“但这真是家?这不过是家客栈屋子而已。”
萧十郎长长吐出口气,道:“那就放心!”
他身子从墙上滑下,“扑通”坐到床上,笑着道:“老实说,听到你找,本来真有点害怕,才二十七,就算要成亲,也得找个十五六岁小姑娘,像你这种老太婆呀……”
风四娘跳起来,大怒道:“是老太婆?有多老?你说……”
“呛”地,她已自衣袖中拔出柄短剑。
霎眼间她已向萧十郎刺出七八剑。
枕头虽已被甩开,床上人却已用手盖住脸。
风四娘道:“你难道真已不敢见人?”
床上人分开两根手指,指缝间就露出双发亮眼睛,眼睛里充满笑意,带着笑道:“好凶女人,难怪嫁不出去,看来除之外,再也没人敢娶你……”
话未说完,风四娘已巴掌打下来。
床上人身子缩,整个人突然贴到墙上去,就像是个纸人似贴在墙上,偏偏不会掉下来。
风四娘长叹口气,她永远不知道什时候才有个家,永远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有个人在曼声长吟:“出阳关三千里,从此萧郎是路人……风四娘呀风四娘,想你只怕早已忘吧?”
风四娘全身都骤然热起来,翻身跳进屋子,大叫道:“你这鬼……你终于还是露面!”
桌上酒樽已空。
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用枕头盖着脸。
他穿着套蓝布衣裳,却已洗得发白,腰间随随便便地系着根蓝布带,腰带上随随便便地插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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