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什都
沈璧君气得指尖都已飞冷,忍不住抬起头——
她本连瞧都不敢瞧萧十郎,但这抬起头,目光就不由自主瞧到萧十郎脸上。
她这才发现萧十郎不但脸色苍白得可怕,目中也充满痛苦之色,甚至连眼角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地着。
他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痛苦。
萧十郎本不是个会将痛苦轻易流露出来人。
她忽然转过脸,笑眯眯地瞧着沈璧君,道:“连夫人,你说话对不对?”
沈璧君冷冷道:“已经不是女孩子,对男人更没有研究,不知道。”
小公子非但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甜,道:“个女人若是不懂得男人,男人又怎会喜欢她呢?本来正在奇怪,连公子有这样个美丽夫人,怎会舍得个人走呢?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因为……”
她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很明白。
沈璧君虽然不想生气,却也不禁气得脸色发白。
人,根本就没有理由生气。”
沈璧君垂下头,尽力使自己看来平静些。
他们已在她对面坐下。
小公子又在娇笑着道:“你看这里菊花美不美?有人说,花是属于女人,因为花有女性妩媚,但菊花却不同。”
她用根银锤,敲开只蟹壳,用银勺挑出蟹肉,温柔地送入萧十郎嘴里,才接着道:“只有菊花是男性化,它清高如同诗人隐士,它不在春天和百花争艳,表示它不同流俗,它不畏秋风,正象征着它倔强……”
沈璧君立刻就忘小公子尖刻讥讽,颤声问道:“你伤,是不是……”
萧十郎笑,大声道:“什?那点伤早已忘。”
沈璧君迟疑着,突然冲过去。
她脚还是疼得很——有时虽然麻木得全无知觉,但有时却又往往会在梦中将她疼醒。
她全身力气,都似已从这脚上伤口中流出去,每次她想自己站起来,都会立刻跌倒。
小公子倒杯酒,笑道:“这酒倒不错,是西凉国来葡萄酒,连夫人为何不尝尝?连夫人总不至于连酒都不喝吧,否则这辈子岂非完全白活。”
沈璧君闭着嘴,闭得很紧。
她生怕自己开口就会说出难听话来。
小公子道:“连夫人莫非生气?想不会吧?”
她眼波流动瞟着萧十郎,接着道:“若坐在连公子身上,连夫人生气还有些道理,但是他……连夫人总不会为他生气,吃醋吧?”
她又倒杯酒,喂萧十郎喝,柔声道:“带你到这里来,就因为知道你定是喜欢菊花,因为你脾气也正如菊花样。”
萧十郎淡淡道:“唯喜欢菊花地方,就是将它瓣瓣剥下来,和生鱼片、生鸡片齐放在水里煮,然后再配着竹叶青吃下去。”
他笑笑,接着道:“别人赏花用眼睛,但却宁可用嘴。”
小公子笑道:“你这人真煞风景。”
她吃吃地笑着,倒在萧十郎怀里,又道:“但喜欢你地方,也就在这里,你无论做什都和别人完全不同,世上也许会有第二个李白,第二个项羽,但绝不会有第二个萧十郎,像你这样男人,若还有女孩子不喜欢你,那女孩子定是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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