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早已令人备好马。
海灵子忽然道:“连公子也想和们起去?”
连城璧又沉默半晌,缓缓道:“有些事,还是不要去好。”
于是四个人都走。
这四人都是武林中绝顶高手,行动之间,自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但马却不同,奔马蹄声,很远都
他们看到连城璧个人坐在石阶上,似乎也觉得有些意外,四个人迟疑着,对望眼,终于走过来。
赵无极走在最前面,勉强在笑着,道:“连公子还没有睡?”
他们本来是兄弟相称,现在赵无极却忽然唤他“公子”,个人只有在对另人存有戒心时,才会忽然变得特别客气。
连城璧却只是淡淡笑笑,道:“你们也没有睡。”
赵无极笑得更勉强,道:“们……们还有点事,想到外面去走走。”
“可是,虽不问她,她自己也该告诉。”
“她为什不说?她究竟还隐瞒着些什?”
他尽力要使自己心里坦然,信任他妻子。
可是他不能。
他心永远也不能像他表面看来那平静。
夜凉如水。
石阶也凉得很。
连城璧坐在石阶上,只觉阵阵凉意传上来,凉入他身体,凉入他背脊,凉入他心。
他心里却似有股火焰在燃烧。
“她怎会遇见萧十郎?”
望她丈夫能对她粗,bao次,用力拉住她头发,将她拉起来,抱入怀里。
她心里虽有些失望,却又说不出感激。
因为她知道他以前是如此温柔,现在是如此温柔,将来还是会同样温柔。绝不会伤害她,勉强她。
现在,已痛哭过场,她心里忽然觉得好受得多。
“以前事,都已过去。”
连城璧慢慢地点点头,道:“知道。”
赵无极目光闪动,道:“连公子已知道们要去做什?”
连城璧默然半晌,缓缓道:“不知道。”
赵无极终于真笑,道:“有些事连公子确还是不知道好。”
外面隐隐有马嘶之声传来。
看到他妻子提到“萧十郎”这名字时表情,看到她痛苦悲伤,他忽然觉得萧十郎和他妻子之间距离,也许远比他接近得多。
他第次觉得他对他妻子完全不解。
这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没有机会去解她,还是因为她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让他解她?
秋已深,连梧桐叶子都在凋落。
他忽然发现赵无极、屠啸天、海灵子和厉刚从东面厢房中走出来,四个人都已除去长衫,只穿着紧身衣服。
“她为什要和萧十郎天天在起?”
“这两个月来,他们究竟在做什?为什她直到今天才回来?”
这些问题,就像是条毒蛇,在啃噬着他心。
他若将这些话问出来,问个清楚,反倒好些。
但他却是个有礼君子,别人不说话,他绝不追问。
“只要能将萧十郎冤名洗清,让他能抬起头来重新做人,就总算已对他有些报答。”
“从今以后,要全心全意做连城璧忠实妻子,要尽所有力量,使他快乐。”
她已决心要这样做。
个人已下决心,总会觉得平静些。
但也不知为什,她眼泪却又流下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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