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刚冷笑道:“难怪沈璧君要为他辩白,原来两人已……哼!”
沈璧君,有人在说沈璧君。
萧十郎忽然抬起头,瞪着厉刚。
其实他也许什也没有瞧见,但眼神看来却那可怕。
厉刚竟不由自主后退步。
“那位姑娘若是瞧见他这模样,不知道还能不能忍心离开他?”
掌柜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这生中还没有为情如此颠倒,如此痛苦,现在又幸而过为情颠倒年纪。
他却不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感人,人生中总难免有片空白,这片空白正是所有其他任何事都填不满。
“道是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门外已隐隐传来马蹄声、脚步奔腾声。
清醒人,对喝醉人总是有点害怕。
萧十郎把抢过金钗,踉跄着走几步,忽然跤跌在地上,居然并没有站起来。
他就坐在那里,手里捧着那金钗,痴痴地瞧着。
他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瞧着是什?想着又是什?
他只是在反反复复地唤着沈璧君名字。
。
真醉时,既不痛苦,也不愉快,既无过去,也无将来,甚至连现在都没有,因为脑子里已成片空白。
真醉时,既不会想到别人,也不会想到自己,甚至连自己所做事,也像是别人做,和自己全无丝毫关系。
个人真醉时,所做出事,定是他平时想做,却又不敢去做。
他做这件事,定是为个人,这人定是他刻骨铭心,永难忘怀人,就算他脑子里已成片空白,就算他已醉死,这人还是在他心底,还是在他骨髓里,已与他灵魂纠缠成体。
海灵子厉声道:“莫等他清醒,快出手!”
喝声中,他掌中剑已化为闪电,向萧十郎咽喉刺出。
萧十郎也许并不知道这剑就可要他命,但二十年从未放下武功,也已溶
忽然间,“砰、砰、砰”,三声大震。
三面窗子都被踢碎,三个人跃而入,人站在门口,手持柄青森森长剑,脸色都比剑还青、还冷,正是海南第高手海灵子!
萧十郎还似全无感觉,还是坐在那里,痴痴地瞧着手里金钗,低低地呼唤着沈璧君名字。
他真醉。
从左面窗中跃入赵无极,眼睛里发着光,笑道:“想不到杀人如草‘大盗’萧十郎,居然还是个多情种子。”
因为沈璧君这人并不在他脑子里,而在他骨髓里,血液里,在他心底,已与他灵魂纠缠在起。
他又何必再去想呢?
那掌柜也明白,心里也在暗暗叹息:“这男女本来很相配,又很相爱,为什偏要分手?”
萧十郎痴痴地瞧着、反复地低唤……忽然伏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哭得就像是个孩子。
连那掌柜心都酸。
他会不顾切地去做这件事,但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因为他心已被那人捏在手里。
只有真正醉过人,才能解这种感觉。
萧十郎忽然跳起来,冲到柜台边,把揪住掌柜衣襟,道:“拿来!”
掌柜逃也逃不,挣也挣不脱,脸已吓白,颤声道:“拿……拿什?”
萧十郎道:“金钗……那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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