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肩头似已被
沈璧君又沉默很久,像是忽然下很大决心,字字道:“因为心已变!”
连城璧也像是突然被人抽鞭子,连站都已站不稳。
沈璧君咬着嘴唇,缓缓接着道:“知道说真话有时会伤人,但无论如何,总比说谎好。”
连城璧手握得很紧,道:“你……你……你真爱他?”
沈璧君嘴唇已被咬出血,慢慢地点点头。
连城璧道:“你怎能说……”
沈璧君打断他话,道:“因为连家声名是至高无上,绝不能被任何事玷污,连家媳妇绝不能做出败坏门风事。”
连城璧不说话。
沈璧君缓缓道:“所以,定要回去,只要回去,什事都可以原谅,可是……”
她声音忽然激动起来,接着道:“你有没有替想过,也是人,并不是你们连家摆设。”
可是现在,所有事都已改变,她人也变,已逝去时光,是永远没有人能挽回。
沈璧君长长地叹口气,幽幽道:“回去?回到哪里去?”
连城璧笑得还是那温柔,柔声道:“回家,自然是回家。”
沈璧君凄然道:“家?还有家?”
连城璧道:“你直都有家。”
璧终于道:“家里人都在等着,们回去吧!”
他语声还是那平静,仿佛已将所有切事全都忘记,又仿佛这些事根本全没有发生过似。
但沈璧君又怎能忘得呢?每件事、每段快乐和痛苦,都已刻入她骨髓,刻在她心上。
这全是她至死也忘不。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连城璧突然用手握住她肩头,厉声道:“你说,有哪点不如他?”
他声音也已嘶哑,连身子都已因激动而颤抖。
他向认为自己无论遇着什事都能保持镇静,因为他知道唯有“镇静”才是解决事情方法。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
他毕竟也是个人,活人,他血毕竟也是热。
连城璧神情也很黯,叹道:“难道你……你认为做错什事?”
沈璧君头垂下,泪也又已流下,黯然道:“你没有做错,做错是,对不起你。”
连城璧柔声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那些事根本已忘。”
沈璧君慢慢地摇摇头,道:“你可以忘,却不能。”
连城璧道:“为什?”
沈璧君道:“但现在却已不同。”
连城璧道:“没有不同,因为事情本就已过去,只要你回去,所有事都不会改变。”
沈璧君沉默很久,嘴角露出丝凄凉微笑,缓缓道:“现在才明白。”
连城璧道:“你明白什?”
沈璧君淡淡道:“你要并不是,只不过是要回去。”
沈璧君目光忽然变得很遥远,心也回到远方。
她记得在很久以前,在同样个秋天黄昏,他们漫步到个枯林里,望着自枯枝间漏下斜阳,感叹着生命短促,直到夜色已笼罩大地,她还是没有想到已是该回去时候。
那时连城璧就曾对她说:“家里人都在等着,们回去吧!”
同样句话,几乎连说话语气都是完全模样。
那天,她立刻就跟着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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