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道：“该揍
人
就要揍，就算有刀架在脖子上，也非揍他
顿不可。”
他冷冷地接着道：“这就是规矩，定比你规矩好。”
郝生意道：“哪点比好？”
小马扬起他拳头，道：“只要有这点，就已足够
。”
郝生意不能不承认，任何人都不能不承认，世上规矩，本就至少有半是用拳头打出来。
他整个人都被打软，只能像野狗趴在地上般挨揍。
小马总算住手。
因为他手已经被蓝兰用力抱住。
法师已经不能动，郝生意脸色也发白，喃喃道：“好快拳头，好快拳头。”
小马道：“以后你可以告诉别人，这里总算有人打过架。”
这并不是什
奇妙招式，只不过小马拳头实在太快。
“卜”声，拳头打在肚子上，就好像打鼓样。
接着又是“卜”声，法师凳子忽然碎裂。
他人却还是凌空坐着，居然连动都没有动。小马拳头竟好像并不是打在他身上，而是打在凳子上。
常无意皱皱眉。
老人道：“用不着尝，看得出。”
他慢慢地接着道：“人肉也分好几等，你肉是上等。”
小马笑，大笑。
郝生意则端着茶走过来。满满大壶滚烫浓茶，壶嘴里还在冒着热气。
小马忽然问他：“这地方是不是真从来没有人打过架？”
老人却连看都不看他眼，态度还是那严肃而拘谨。他用只手慢慢地解开系在下颚丝带，脱下那顶圆盆般斗笠，露出颗受过戒光头，看来又像是位修为功深高僧。
小马忽然走过去，拉开他对面椅子坐下，道：“你不喝酒？”
老人摇头。
小马道：“据说吃过人肉后，定要喝点酒，否则肚子会疼。”
老人道：“肚子从来不疼。”
拳头比你硬，规矩就比你好。
郝生意叹口气，道：“这里本来是你们唯可以太太平平睡觉地方，你为什定要坏这里规矩？”
小马道：“因为这只不过是你们规矩，不是。”
郝生意苦笑道：“你也有规矩？”
小马道：“有。”
郝生意道：“有什规矩？”
他看得出这正是借力打力、以力化力绝顶内功。能将功夫练到这步人并不多。
只可惜小马拳头又已经打在他肚子上。
这拳他已受不，“砰”地撞上墙壁，再跌下。
小马冲过去，拳头如雨点，打他鼻子，打他肚子，打他肩胁和腰。
他不停地打，法师不停地呕吐，连鲜血、苦水、胆汁都起吐出来。
郝生意立刻点头，道：“从来没有。”
小马道：“很好。”
两个字出口，他已脚踢飞桌子，挥拳痛击法师鼻子。
法师冷笑，枯瘦手掌轻挥，本来就像是纸带般卷着指甲，忽然刀锋般弹起，急划小马脉门。
想不到小马另只拳头已打在他肚子上。
小马冷冷道：“现在说不定很快就会疼。”
老人终于抬头看他眼，慢慢地摇摇头，道：“可惜可惜。”
小马道：“可惜什？”
老人道：“可惜今天吃得太饱。”
小马道：“否则你是不是还想尝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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