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道：“
有把握能让她清醒。”
蓝兰叹口气，道：“她伤得不轻，清醒后
定会很痛苦。”
小马道：“但是痛苦也能使人保持清醒。”
痛苦也能使人清醒。
人活着，就有痛苦，那本是谁都无法避免
事。
小马凝视着她，道：“回来做已答应过你事。”
常无意忽然冷冷道：“你若死
呢？”
小马道：“死更好。”
蓝兰道：“更好？”
小马道：“再凶狼也比不上厉鬼。活着时是个凶人，死后定是个凶鬼。”
郝生意道：“这是免费。”
小马道：“你也有请客时候？”
郝生意道：“只请你这种人。”
小马道：“是哪种人？”
郝生意道：“有规矩，有你自己规矩。”
小马道：“现在最需要别人帮助绝不是你们。至少你们在这里还很太平，何况现在本来就是大家应该睡觉时候。”
蓝兰道：“你可以不睡？”
小马道：“可以。”
他不让蓝兰开口，很快地接着又道：“有朋友要往火坑里跳，只要能拉他把，不管要怎
样都可以。”
蓝兰道：“这也是你规矩？”
小马瞪着郝生意，道：“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郝生意只有听。
小马道：“破坏规矩是，跟别人没有关系。所以他们在这里歇着时候，若有人来找他们麻烦，就来找你。”
他板着脸，慢慢地接着道：“这点你最好不要忘记。”
他知道郝生意定不会忘记，他拳头就是保证。
你若能记住这句话，你定就会活得更坚强些，更愉快些。
因为你渐渐就会发觉，只有个能在清醒中忍受痛苦人，他生命才有意义，他人格才值得尊敬。
泉水从高山上流下来，小马将晕迷女孩浸入冰冷清澈泉水里。
她伤得不轻。
冰冷泉水流入她伤口，定会让她觉得
他微笑着，又道：“如果有个凶鬼保护你们过山，你们还有什好担心？”
蓝兰也想笑，却笑不出。
她替小马斟满杯，道：“你有把握能在日落前找到嬉狼狼窝？”
小马道：“本来没把握，可是现在已有带路人。”
蓝兰看着地上女孩，道：“她能找到她自己窝？”
他替小马斟满杯：“这种人近来已不多，所以也不必担心会时常破费。”
小马大笑，举杯饮尽，道：“可惜你今天至少还得再破费次。”
郝生意道：“哦？”
小马道：“日落时定会回来，就算爬，也要爬回来。”
蓝兰咬着嘴唇，悠悠地问：“回来喝他免费酒？”
小马道：“是。”
蓝兰道：“就算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绝不破坏你自己规矩？”
小马道：“是。”
郝生意忽然又出现，将手里壶酒摆在小马面前，道：“喝完这壶酒再走还来得及。”
小马笑，道：“你是不是还想做最后笔生意？”
蓝兰忍不住问道：“们在这里歇着，你呢？”
小马道：“老皮是朋友，珍珠姐妹对也不错。”
蓝兰道：“你还是想去找他们？”
小马看着地上女孩，道：“不想让他们留在这里吃草。”
蓝兰道：“可是们也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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