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定侯道：“可是你
脸……”
丁喜道：“容貌不同，可以易容，
易容术虽然并不高明，幸好老山东这副尊容也没有什
人会注意，你就真想要人多看两眼，也绝对没有人会愿意。”
他笑
笑，
邓定侯道：“这点倒不难，老山东整个人嗅起来就像只烧鸡。”
丁喜道：“若穿上这身衣服，嗅起来
定差不多。”
邓定侯道：“你身材跟他也很像，只要在肚子上多绑几条布带，再驼起背就行。”
丁喜道：“从小就常在他这里偷馒头吃，他神气举动，有把握可以学得很像。”
王大小姐忽然道：“你本来就有这方面天才，若是改行去唱戏，定更出名。”
丁喜道：“不能上去，老山东能，尤其是带着两个俘虏时候，更应该赶快上去。”
邓定侯终于明白：“两个俘虏就是和王大小姐。”
丁喜点头。
邓定侯道：“老山东就是你。”
丁喜笑道：“这老色鬼能扮成老山东，小色鬼当然也可以。”
——就因为他能这样想，所以他永远是邓定侯，永远能存在。
——只可惜像他这种有身份人能够这样想想并不多。
王大小姐看看他，看看丁喜，再看看地上老山东，心里虽然有无数疑问，却连句话都没有问。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里问起。
丁喜也没有说。
停下来跟他商量商量，用什方法进入这馒头店？用什法子才能安全救出王大小姐？
每次行动之前，他都要计划考虑很久，若没有万无失把握，他绝不出手。
就在他开始考虑时候，丁喜已脚踢破那破旧木门，冲进去。
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种法子，这法子实在太轻忽，太鲁莽。
丁喜竟完全没有经过考虑，就选择这种法子。
丁喜淡淡道：“本来就打算要改行，在台上唱戏至少总比在台下唱安全些。”
王大小姐道：“你在台下唱？”
丁喜道：“人生岂非本就是台戏？们岂非都在这里唱戏？”
王大小姐闭上嘴。
丁喜说出来话，好像总是很快就能叫她闭上嘴。
邓定侯道：“你能瞒得过山上那多双眼睛？”
丁喜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特征，所以别人才能辨认他。”
他又解释道：“最重要点，当然是容貌上，其次是身材、神气、举动和味道。”
邓定侯道：“味道？”
丁喜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味道，有些人天生就很香，有些人天生就臭。”
反正她迟早总会知道，又何必急着要在此时说。
这次行动已圆满结束，下次行动呢？
邓定侯也同样漫无头绪，忍不住问道：“现在们是坐下来吃馒头，还是躺下去睡觉？”
丁喜道：“现在们就上山。”
邓定侯怔怔，道：“你好像刚才还说过，你不能上去。”
——年轻人做事总是难免冲动些。
邓定侯在心里叹口气，正准备冲进去接应。
可是等他冲进去时候，王大小姐已坐起来，老山东已倒下去，他们这次行动已完全结束，而且完全成功。
邓定侯笑，苦笑。
他忽然发现年轻人做事方式并不是完全错，他忽然觉得自己思想好像已有点落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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