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青道：“
只奇怪
点。”
伍先生道：“你说。”
百里长青道：“以你
声名地位和财富，为什
还要做这种事？”
伍先生道：“说过，有两样事是从来不会嫌多。”
百里长青道：“钱财和女子？”
他盯着伍先生道：“像你这样人，江湖中能找得出几个？”
伍先生道：“只有个？”
百里长青道：“只想到你个。”
伍先生叹
口气，道：“看来你好像真是已知道是谁，所以……”
百里长青道：“所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死。”
伍先生道：“丁喜是不足惧。”
百里长青道：“哦？”
伍先生道：“他武功也许不比你差，甚至比你更聪明，但是他不足惧。”
百里长青道：“为什？”
伍先生道：“因为你是位大侠客，他却是个小强盗。”
这个人看来既不野蛮，也不凶猛，却远比别人更可怕。
——别人若是野兽，他就是猎人；别人若是棍子，他就是枪锋。
这个人当然就是伍先生。
百里长青就站在这大厅里，面对着这些野兽，面对着这杆枪锋。
他是人，只是个人。
又道：“何况，还带着三样很重要礼物上去，送礼人总是比较受欢迎。”
邓定侯点头道：“和王大小姐当然都是你要带去礼物。”
丁喜道：“你们算两样。”
邓定侯道：“还有样是什？”
丁喜道：“烧鸡。”
伍先生道：“对。”
突听大厅外有人笑道：“现在你
他脸上全无表情，眼睛里却在笑：“因为你们整天在为江湖中大大小小事奔波劳碌，却可以专心躲在家里练武，有时甚至还有余暇去模仿别人笔迹，打听别人隐私。”
百里长青道：“你故意将镖局中机密泄露给丁喜，就因为你早已知道他是儿子？”
伍先生微笑道：“也知道你跟王老头早年在闽南做那些见不得人事。”
百里长青道：“因为你已入青龙会。”
伍先生道：“青龙会想利用，也正好利用他们，大家互相利用，谁也不吃亏。”
百里长青道：“只可惜大侠客有时也会变成小强盗。”
伍先生道：“你是在说？”
百里长青不否认。
伍先生道：“你已知道是谁？”
百里长青道：“你是霸王枪多年老友，你对联营镖局切事都如指掌，对事也很熟悉，你武功向深藏不露，因为你有个能干总镖头挡在你前面，你自己根本用不着出手。”
但他绝不比野兽柔顺，绝不比枪锋软弱。
伍先生盯着他，忽然长长叹口气，道：“你不该来，实在不该来。”
百里长青冷笑。
伍先生道：“你本该已是个死人，连尸体都已冰冷。你和邓定侯若是全都死，现在岂非就已经天下太平？”
百里长青道：“们死，还有丁喜。”
04
房屋是用巨大树木盖成，虽然粗糙简陋，却带着种原始粗犷淳朴，看来别有种令人慑服雄壮气势。
这里人也样，野蛮，剽悍，勇猛，就像是洪荒时野兽。
只有个人是例外。
这个人穿着身黑衣服，阴森森脸上全无表情，双炯炯有光眼睛里表情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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