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段玉皱
皱眉，道：“
做什
事？”
船家沉着脸，道：“你得罪个不能得罪，也不该得罪
人。”
段玉想想，恍然道：“你说是那四个大和尚？”
船家仿佛已觉得自己话说得太多，
翻身，就没入水里。
段玉道：“凤林寺又在什地方呢？你不告诉，叫到哪里找去？”
船家慢慢地从水里露出头来，道：“你还有什话说？”
段玉笑笑，道：“忘谢谢你。”
船家皱眉道：“谢谢？”
段玉微笑道：“不管你说话是真是假，样还是要谢谢你。”
他微笑纯真而坦诚，用这种笑容对人，永远都不会吃亏。
只听“哗啦啦”声水响，那船家已从水里冒出头来，用双又黑又亮眼睛看着他。
段玉背负着双手，微笑道：“现在水还很冷，洗澡当心要着凉。”
船家又瞪他半天，忽然长长叹口气，道：“果然是好轻功。”
段玉道：“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船家沉下脸，冷冷道：“只可惜你空有这样表人才，偏偏不学好。”
。
段玉居然还是点也不着急，喃喃道：“只打转还没关系，翻才糟糕。”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小船果然已翻身。
谁知段玉还没有掉下去。
船要翻时候，他人已凌空跃起，等船底翻天，他就轻飘飘地落在船底上，喃喃道：“翻身还没关系，沉才真糟糕。”
他说话声音虽大，只可惜湖面上早已没那船家影子，连小船影子都已看不见。
段玉叹口气，苦笑道：“是不是运气已渐渐变坏？”
他慢慢地转过身，忽然发现柳荫深处，正有双大眼睛在瞪着他。
那大眼睛小姑娘居然又出现，身上穿还是昨天那件浅紫色长衫，腰畔丝条上却多柄装潢很考究长剑。
段玉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忘记样东西——他刀。
船家看着他，过很久，忽然又叹口气，道：“像你这样年轻人，死确有点可惜。”
段玉笑道：“也不想死。”
船家沉吟着，道：“你现在若赶到凤林寺去，找位姓顾道人，也许还有线生机。”
段玉苦笑道：“活得好好，你为什总是说快要死呢？”
船家道：“你难道已经忘你自己都做过什事？”
段玉失声笑说道：“是你不学好，还是不学好？”
船家却长叹口气，淡淡地道：“本来还想保全你，指点你条明路，现在看来你已只有死路条。”
段玉也叹口气，道：“先要请吃板刀面，又要请下湖洗澡，这也算是指点明路？”
船家冷笑声，低头，又扎入水里。
段玉突又唤道：“等等。”
突听“咚”响，船底已破个大洞，小船立刻开始慢慢地往下沉。
段玉还是没有掉下去。
撑船竹篙，漂在水面上，他突然掠过去，脚尖在竹篙上轻轻点，竹篙就跟着向前滑出。
他人已借着这足尖点之力，换口气，再次跃起，等竹篙滑出三丈，他又掠过去用脚尖点。
换过三次气后，他居然已又轻飘飘地落在岸上，喃喃道：“看来船沉也不太糟糕，只不过真有点可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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