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只有在心里叹气,看来他现在又不得不跟另个陌生女人打交道。
他只希望这个比那个稍微好点。
起风,柳絮在空中飞舞,就像是初雪。
这小姑娘分开柳枝,慢慢地在前面走,她穿着虽是男人打扮,腰肢却还是在轻轻扭动。
是不是故意扭给段玉看?好证明她已不是个小姑娘,已是个成熟女人?
段玉只好转回来,苦笑道:“还有什话没说完?”
小姑娘冷笑道:“问你,你既然不能跟同桌喝酒,为什就能到别人船上去喝酒?而且喝就是夜,难道她就不是女人,难道你们就不是男女有别?”
原来她心里真正不舒服是这件事。
段玉不说话,这种事反正就是解释不清,不解释有时反而是最好解释,何况,他又何必来跟这不讲理小姑娘解释。
小姑娘却还是不肯放松,大声道:“你怎不开腔,自己知道理亏是不是?”
原来她还直将昨天那笔账记在心里。
女人家心眼总是小些,男子汉大丈夫,总该让着她们点。
段玉赔笑道:“姑娘若知道凤林寺在哪里,又何妨指点条明路?”
小姑娘瞪大眼睛,冷笑道:“你素昧平生,凭什要指点你明路?”
段玉道:“在下段玉,姑娘贵姓?”
只记得昨天在画舫上开始喝酒时候,那柄刀还在桌上。
之后他就忘,不但忘那柄刀,几乎连自己人都忘。
这柄刀也叫作碧玉刀,本是段老爷子少年时闯荡江湖成名武器,据说还是段夫人未嫁时送给他定情之物。
直到段玉十八岁时,段老爷子才将这柄刀传给他。
段玉在心里叹口气,眼前仿佛又出现他父亲那板着脸教训他样子。
段玉想不看都不行,事实上,这小姑娘纤腰扭,柔若柳枝,虽然稚气未脱却另有种醉人风韵。
男人眼睛,岂非本就是为看这种女人而长出来?
段玉正是少年,段玉才十九。
小姑娘仿佛也知道有人在后面看着她,忽然回眸笑,道:“姓华,叫华华凤。”
段玉只有苦笑。
小姑娘瞪着他,竟忽又嫣然笑,道:“自己知道理亏人,倒还有药可救,你跟来吧。”
段玉怔怔,道:“你肯带到凤林寺去?”
小姑娘咬着嘴唇,道:“不带你到凤林寺去,难道带你去死?”
“千万不可和陌生女人打交道,千万不可。”
小姑娘道:“既然男女有别,连酒都不能喝,又怎能互通名姓?”
看来这位小姑娘不但气量褊狭,而且还难缠得很。
段公子可也不是受惯别人气人,只要有凤林寺这个地方,还怕打听不出来?
他笑笑,向这难缠小姑娘抱抱拳,道:“惹不起你,总躲得起你吧。”
谁知这小姑娘却又唤道:“你回来,们话还没有说完。”
大眼睛小姑娘看见他转过头来,也板起脸,冷笑道:“连凤林寺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出来走什江湖?”
段玉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凤林寺在哪里?”
小姑娘往外面看看,道:“你在跟谁说话?”
段玉笑道:“这里难道还有别人?”
小姑娘板着脸,冷冷道:“你既然知道男女有别,还找说话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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