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勉强笑道：“以后有机会，
定会去换个。”
方龙香忽然笑道：“用不着，现在就可以替你换。”
白玉京笑得更勉强，道：“不必费神
，你
好意心领就是。”
方龙香道：“大家既然是好朋友，又何必客气。”
他慢慢地倒转剑锋，“哧”地插入地上，剑柄犹在不停地摇曳。
方龙香接着沉下脸，道：“要找，自然要从你身上找起。”
白玉京道：“欢迎得很。”
方龙香盯着他，目光就像是正在追狐狸猎狗。
白玉京双眼睛却在东张西望，绝不去接触他目光，仿佛生怕被他从自己眼睛里看出什
秘密来。
屋子里东西很多，他样样地看过去，从墙上挂着画，看到桌上白烛，看到棺材，从棺材看到地上死人，他也没有去看自己那柄剑，连眼都没有看。
白玉京道：“其实你显然已知道孔雀图在这里，既然有法子能要开口，又何必说这种好听话来骗高兴？”
方龙香道：“因为你是个人才，青龙会需要各种人才。”
白玉京沉吟着，道：“但还是不相信。”
方龙香道：“要怎样你才相信？”
白玉京道：“你先放，就将孔雀图交出来，绝不骗你。”
又露出得意微笑，道：“早已告诉过你，青龙会若要人说话，连死人都要开口，何况女人？”
白玉京叹道：“你若要女人保守秘密，只怕比要死人开口还困难些。”
方龙香悠然道：“也告诉过你，你还有两条路可走，第二条路保证比第条路愉快多。”
白玉京道：“第二条路怎走？”
方龙香道：“带着你孔雀图入青龙会，公孙静那坛就让给你做坛主。”
他用两根手指弹，听见声音，道：“咦，这里面怎好像是空。”
他用舌头舔舔发干嘴唇，连舌头都干得像是条咸鱼。
方龙香慢慢地点点头，道：“
方龙香眼睛突然亮，忽然道：“若是你，会将那孔雀图藏在什地方呢？”
白玉京道：“你不是。”
方龙香笑道：“不错，不是你，也没有你长生剑。”
白玉京脸色似乎变，变得全无血色。方龙香已大笑着从他身上掠过，“叮”地，用铁钩抓起地上长生剑，剑光灿烂如银，剑柄上缠着缎子却已变成紫黑色。
方龙香轻抚着剑脊，用眼角瞟着白玉京，喃喃道：“好剑，果然是好剑，可惜剑柄做得太坏些。”
方龙香也笑，道：“幸好你刚才提醒过，否则几乎又要相信你话。”
白玉京叹道：“也知道这交易是谈不成功，但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方龙香道：“你说。”
白玉京道：“若不想说话时候，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要开口，若不说出孔雀图在哪里，世上绝没有任何人找得到。”
方龙香目光闪动，微笑道：“这日夜里，你根本没有到别地方去过，最多将这地方每寸都翻过来，还怕找不到？”
白玉京忽然笑。方龙香道：“你笑什？”
白玉京道：“笑自己。”
方龙香道：“笑你自己？为什？”
白玉京道：“因为几乎又要相信你话。”
方龙香道：“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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