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刀道:“谁?”
朱大少道:“当然是位死不人。”
白玉京本来确是想暂时装死,但朱大少却已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带着微笑道:“白公子睡着?”那个黑衣人当然还是影子般贴在他身后。
白马张三失声道:“白玉京也在这里,他果然还没有死!”
朱大少悠然道:“莫忘记白公子是长生。”
白玉京只希望他们能在外面多商议阵子,等他以真气将穴道撞开后再进来,但这时窗口已发出声轻呼,刚才小方用铁钩穿过破洞里,已露出个人眼睛——满布血丝像火焰般燃烧着眼睛。
白马张三道:“你看见什?”
苗烧天道:“死人,屋子死人。”
这句话刚说完,门已“砰”地被撞开,青龙会三个人当先冲进来,只看眼,立刻又退回去。
这屋子里情况实在太悲惨,太可怕。
门窗都已关紧,闩上,远处鸡啼声此起彼落,曙色已渐渐染白窗纸。
门外忽然响起很多人脚步声。
白玉京在心里叹息着:“终于来。”他知道小方刚才那些大吼,必定会将这地方所有人全都引来。
“方店主,你在哪里?”
“出什事?”
嗯,果然是空——里面好像有卷纸。”
白玉京长长叹息声,闭上眼睛。方龙香大笑,用三根手指拍剑柄上锷转——剑柄果然是空,转就开,但藏在剑柄却不是卷纸,是篷针,牛芒般毒针。
“叮”响,几十根牛芒般毒针,已全部打在方龙香脸上,打在他眼睛里。
他以手掩面,狂吼着,扑到白玉京身上,仿佛还想跟白玉京拼命,可是他人跌,就已不会动。
他身上铁钩已钩入自己脸,将半边脸都扯下来。
白马张三
又过半晌,赵刀和白马张三才慢慢地步步地走进来,两个人同是轻呼声。
白马张三道:“果然全都死。”
赵刀道:“方店主怎会跟这老……”他忽然发现老太婆并不老,瞪大眼睛,下面话再也说不出来。
白马张三道:“这人又是谁?……公孙静?怎会是公孙静?”
突听朱大少冷笑道:“各位难道未看出这里还有个活?”
“你能断定刚才是方老板声音?”
“绝不会错。”
“但这间房却是那老太婆住。”
“早就觉得那老太婆有点鬼鬼祟祟样子。”
朱大少、苗烧天、赵刀、白马张三,和青龙会三人果然全都来。
他虽然只有只手,却是个两面人,就正像他现在样子——边脸苍白,边脸血红。
地上冷而潮湿,但曙光却已从窗外淡淡地照进来,长夜总算真已将过去。
白玉京躺在地上,甚至还可以感觉到方龙香脸上血在流,血已浸透他衣裳,他心里忽然觉得阵说不出伤痛,无论如何,这人总曾经是他朋友,假如还有选择余地,他实在不愿这做,可是他知道没有,他就算交出孔雀图,小方还是不会放过他,何况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见过那见鬼孔雀图。
小方当然绝不会放过他,因为他们曾经是朋友。
你若出卖过你朋友次,以后就绝不会放过他,因为你已无颜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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