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大笑，疯狂般大笑：“你若以为那女人是个淑女，你就错
，她是个婊子。”
陆小凤
手握紧。
这人笑得更疯狂：“她是个不折不扣婊子，为块肥肉就肯陪人上床睡觉，她十三岁时候就已经陪人上床睡觉。”
陆小凤忽然冲过去，拿起鞭子。别人侮辱他，他也许还不会如此愤怒，侮辱他所爱人，却是他绝对无法忍受！任何人都无法忍受。
陆小凤看见这条鞭子，却没有动手，只是冷冷地看着。
这个人也在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乞怜和哀求。
“求求你，快……快拿鞭子！”
陆小凤坐下来，远远地坐下来。
现在他已想到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宫九，他知道这世上有人就是喜欢虐待自己。
02
舱房里只有
个人。个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年轻人，正半裸着在地上挣扎翻滚。
他躯体苍白而瘦弱，带着斑斑血渍，却是他自己用针刺出来。
他手里还有根针。
舱房里布置得精雅而华丽，散落在地上衣衫也是手工精致、质料高贵上等货。
没有人敢打扰九少爷安宁，尤其是每当午夜时候，除宫主，谁也不许在附近徘徊窥伺。
现在陆小凤来。
他既没有徘徊，也没有窥望，他确知九少爷定就在这间舱房里！
他还没有敲门，就听见舱房里传出阵奇异声音。
是种带着呻吟喘息声，就像是条垂死野兽在痛苦地挣扎。
仿佛永远都能保持清醒。
立刻要去面对这
样个人，陆小凤心里是什感觉？
有关这个人传说，他已听得太多，但是面对面相见，却完全是另外回事。
——那些几乎已接近神话般传说，究竟是不是真？
在这夜凉如水玉露中宵里，他个人会做什事？
自虐虽然是变态，却也是种发泄。
陆小凤从来不能解这种人，看见宫九，却忽然明白。
——他得到已太多，而且太容易得到，所以他心里欲望，只有在虐待自己时，才能真正得到满足。
陆小凤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在等宫主？她喜欢用鞭子抽人，
不喜欢。”
这人眼睛里乞怜之色忽然变成仇恨和怨毒，喘息着道：“你喜欢什？喜欢沙曼？”
这无疑就是宫九舱房。
没有人虐待他，他为什要自己虐待自己？看见陆小凤进来，他虽然也吃惊，但是种无法忍受痛苦与渴望，已使他完全失却理智。
他又在低呼：“鞭子……鞭子……”
床头木架上果然挂着条鞭子。
“用鞭子抽……用力抽……”
陆小凤怔住。
舱房里是不是还有别人，正在被宫九虐待折磨？
这世上岂非本就有些人以虐待别人为乐？
门里忽然又有人呻吟低呼：“快来救，已忍不住啦！”
陆小凤也忍受不住。他向痛恨这种以别人痛苦为乐狂人，他用力撞开门闯进去。
是在静坐沉思，还是在享受孤独真趣？
当值船夫都在操作，大家各守其位，谁也不敢离开半步。
舱房外并没有警卫。
九少爷在这里，有谁敢妄越雷池半步？
这给陆小凤不少方便，他很容易就找到主舱，舱门紧闭，门外悄无人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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