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道：“你刚才并没有错，因为你根本没有机会。”
陆小凤道：“所以，你
宫九道：“你没有。”
陆小凤笑
，看着自己手里
鞭子在笑。
宫九脸上却完全没有羞愧之色，刚才这鞭子就好像根本不是抽在他身上！
陆小凤道：“
没有杀你，是错，并不想要你感激，可是你……”
他声音停顿，因为宫九忽又做出件很奇怪事。他突然又解开自己衣襟，露出胸膛和后背，他肌肤光滑洁白如玉。
个人若是真正看清另外个人，对他就绝不会再有所畏惧。
陆小凤道：“你就是宫九？”
宫九道：“就是。”
陆小凤道：“你定想不到会来找你。”
宫九冷冷道：“世上不怕死人很多，并不止你个。”
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个人，有谁能相信？陆小凤却不能不信。
这既不是奇迹，也不是噩梦。真实事，有时远比梦更离奇可怕，更令人作呕。
这人刀锋般目光正盯在他脸上，忽然道：“就是宫九。”
陆小凤淡淡道：“知道！”
现在，他终于完全知道宫九是个什
样人。
这人大笑道：“你是不是生气？因为你也知道说是真话？”
陆小凤咬着牙，忽然鞭子抽下去，抽在他苍白瘦弱胸膛上。
第鞭抽下去，第二鞭就不难。这人眼里发出光，嘴里却还在不停地辱骂，鞭子抽得愈重，他眼睛愈亮，也骂得愈凶。这是双重发泄。
他身子忽然蜷曲，又伸开，然后就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他已满足。
陆小凤踉跄后退，坐下去，衣服已湿透。他愤怒已发泄。
陆小凤再次怔住。
——这个人身上鞭痕和血渍到哪里去？
他不懂！虽然他也听到传说中有种神秘功夫，练到某种程度时，就会有种奇异再生力，可以在瞬息间令创痕平复收口。可是他直认为那只不过是个荒谬传说而已。
宫九又穿上衣服，静静地看着他，道：“现在你是不是已明白？”
陆小凤：“明白什？”
陆小凤道：“怕死。”
宫九道：“所以你现在定很后悔。”
陆小凤：“后悔？”
宫九道：“后悔刚才为什不杀。”
陆小凤叹口气，道：“刚才确有机会杀你。”
——他既不是神，也不是超人，只不过是条蜗牛而已。
因为他总是像蜗牛般躲在他超人壳子里，只有在没人看见时，才会钻出来透透气！
也许就因为在蜗牛壳子里憋得太久，所以他心里欲望必须发泄。
他选种最恶心法子，只有这种法子才能让他真正满足！
现在他虽然又钻进他又冷又硬又光鲜壳子里，可是陆小凤已不再怕他。
他忽然发现自己心里仿佛也有种奇异而邪恶满足。
这种感觉却令他几乎忍不住要呕。
他闭上眼睛，勉强控制自己，等他再张开眼睛时，地上人已不见。
舱房里寂静无声，若不是鞭子还在他手里，他几乎还以为刚才又做场噩梦。
就在这时，个人从里舱慢慢地走出来，漆黑发髻丝不乱，雪白衣衫上连个褶皱都没有，轮廓美如雕刻脸上带着种冷酷、自负而坚决表情，眼神锐利如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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