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春华楼也在李燕北
地盘里。他们是坐车去，李燕北虽然喜欢走路，可是为
怕毒性发作，也已不敢再多用
分力气。
看见他人，对他还是和平时同样尊敬，远远地就弯下腰来躬身问安，谁也看不出这虎豹般壮汉，性命已危在旦夕。李燕北对这些人当然已没有平时那
客气——无论谁身体里若是埋伏着包随时都可能会引燃火药，心情都不会太好。
春华楼地方很大，生意很好，他们来时候，本来已座无虚席。可是李燕北无论到什地方，都自然会有人站起来让座，他们选张居中桌子，面对着楼梯，只要有人上楼，他们眼就可以看见——没有人上楼，只有人下楼。
看见李燕北满脸杀气，知趣人都已准备溜，已有人在悄悄地结账，也有人在窃窃私议……
李燕北再次喝问：“为什？”
“因为杜桐轩既然能收买孙冲，就同样也能收买替你擦背人！”
精赤着上身大汉脸色已变，想冲出去，李燕北却已拧住他臂。他本来也是个强壮而有力人，可是在李燕北手下，他却无挣扎反抗余地。他想挣扎时，已听见自己肘骨被拧断声音。
“巾上有毒，若要解药，到前门外春华楼去等。”这人影行动也快如鬼魂，袍袖拂，人已不见。
李燕北大喝道：“朋友是什人？为何不容李某报答相救之恩！”
陆小凤皱眉道：“两个像他们那样引人注意人到京城，竟连你都没有听到点风声，这倒真是件怪事。”
李燕北也皱皱眉：“两个人？还有个是谁？”
陆小凤道：“孙秀青。”
李燕北道：“是个女人？”
陆小凤道：“是个很美女人！”
突然间，所有声音起停顿。所有眼睛，都盯在个人身上，个刚走上楼来人。
这人很高，很瘦，穿着极考究，
只听见这人声音远远传来，道：“到春华楼，你就知道
是谁，那时你再报答也不迟！”说到最后句话，声音已远在十余丈外。
李燕北把夺下那大汉手上擦背布巾，大汉正失声惨呼，李燕北已将毛巾塞入他嘴里。他呼声骤然停顿，身子突然阵抽搐，全身立刻跟着收缩，突然间就倒在地上，动也不动。这块白布巾上竟赫然真有毒。
刚才这大汉用力替他擦背时，巾上毒性，已渗入他毛孔，渗入他肌肤里。李燕北全身肌肉，突然变得无法控制，不停地跳动起来。
陆小凤也不禁动容：“好厉害杜桐轩，好恶毒手段！”
“刚才那个人又是谁？”李燕北用力握紧双拳，控制着自己，“他怎会知道杜桐轩阴谋？为什要赶来救？”要知道这答案只有个法子，到春华楼去！
李燕北道：“在决战之前，他会带着个女人在身边？”
陆小凤道：“别女人他绝不会带，可是这个女人却不同。”
李燕北浓眉皱得更深，过很久，才长长叹口气，道：“幸好叶孤城已负伤，否则……”他翻个身，声音突然停顿，热气弥漫浴室门外，忽然出现条幽灵般人影。
李燕北厉声喝问：“什人？”
这个人没有回答他话，却阴恻恻笑，道：“今天你不该到这里来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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