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监们本身又何尝不是可怜
人，他们日子又何尝好过？
陆小凤心里忽然觉得很不舒服，立刻改变话题，说道：“
想西门吹雪无论怎样都绝不会躲在这里。”
杆儿赵道：“也许就因为他算准别人想不到，所以才要躲到这里来！”
“以前也这
样想，可是现在……”陆小凤苦笑道，“现在到这里来
看，叫在这里待天，都要发疯，何况西门吹雪？”他向都比西门吹雪随和得多。
杆儿赵道：“只不过那匹白马倒确是从这附近出去！”
陆小凤赶紧摇头，勉强笑道：“有些事想麻烦你！”
“你说，尽管说。”小安子又想拉他手，“不管什事，只要你说，都照办。”
“不知道你能不能去替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外面人到这里来过。”
“行，这就去替你打听。”小安子笑道，“也正好顺便回去看看孩子老婆。”他总算走
，临走时候，还是摸摸陆小凤手，杆儿赵低下头，总算又忍住没有笑出来。
陆小凤瞪他眼，却又忍不住悄悄地问道：“太监怎也会有孩子老婆？”
杆儿赵实在忍不住想笑，他居然还没有笑出来，倒也真是本事不小。
茶馆里怪味道好像比外面更浓，伙计也是个阴阳怪气人，老是看着陆小凤嘻嘻地直笑，还不时向小安子挤眼睛。陆小凤也忍下这个人。
他到这茶馆里来，只因为小安子坚持定要请他喝杯茶，不管怎样，喝杯茶总比跟个太监在路上拉拉扯扯好些。何况，茶叶倒是真正好三熏香片。而且小安子总算已放开他手。
“这茶叶是特地从宫里面捎出来，外面绝对喝不到。”
陆小凤承认：“倒真没喝过这好茶！”
陆小凤沉吟道：“张英风也很可能死在这里。”他看着外面窄小屋子和街道，“在这里杀人后，想找个藏尸首地方只怕都很难找到！”
杆儿赵道：“所以只有把尸首驮在马背上运出去。”
陆小凤点点头，又皱眉道：“但是，西门吹雪
“那当然只不过是假凤虚凰。”杆儿赵道，“可是太监有老婆倒不少！”
“哦？”
“宫里面太监和宫女闲得无聊，也会对对地配起来，叫作‘对食’，有些比较有办法太监还特地花钱，从外面买些小姑娘来做老婆。”
陆小凤叹口气，道：“做太监老婆，那日子只怕很不好过。”
杆儿赵也不禁叹口气，道：“实在很不好过。”
“只要你高兴，以后随时都可以来喝。”小安子笑得眯起眼睛，“也许这也是缘分，瞧见你就觉得们可以交个朋友。”
“……以后……以后会常来！”陆小凤忽然发现自己连口齿都变得不清，简直好像变成个结巴。
幸好这时外面正好有个老太监走过，小安子又放开他手，赶出去招呼。太监走起路来，总有点怪模怪样，两条腿总是分得开开。
这老太监走路样子更怪，衣服却比别太监穿得考究些，说起话来总是摆着个兰花手，看来就像是个老太婆，陆小凤只有不去看他。
“那是们王总管。”小安子忽然又回来，“王总管回来，麻六哥赌局就要开，你想不想去玩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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