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笑,这张银票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张草纸,有个小太监笑嘻嘻地用两
小安子居然还替他在前面开路:“伙计们,闪开点,靠靠边儿,有个好兄弟也想来玩几手!”
看见陆小凤,麻六哥眼睛就瞪起来,而且充满敌意,也正像是只公鸡忽然发现自己窝里又有只公鸡闯进来。
他双三角眼,上上下下打量陆小凤好几遍,才冷冷道:“你想玩什?玩大还是玩小?玩真还是玩假?”
太监们起笑,笑声音也像是群小母鸡,笑得陆小凤全身都起鸡皮。
小安子抢着道:“这兄弟是大角儿,当然玩大,愈大愈好!”
他现在唯想要东西,就是副手铐,好铐住这个人手。
02
麻六哥并不姓麻,也不是太监,麻六哥是个高大魁伟、满身横肉,胸膛上长满黑毛大麻子,脸上总是带着种自命不凡,不可世微笑。
他站在群太监里,就好像只大公鸡,站在群小母鸡中样,显得又威风、又得意。
这些太监们看着他时候,也好像女人们看着自己老公样,显得又害怕、又佩服。
若不在这里,张英风是死在谁手里?还有谁能使得出那快剑?”这问题杆儿赵当然无法回答。
他们喝杯茶,发会呆,小安子居然就已回来,而且居然真把消息打听出来。
“前天晚上,麻六哥就带个人回来,是个很神气小伙子。”
陆小凤精神振,立刻问道:“他是不是姓张,叫张英风?”
小安子道:“那就不太清楚!”
“你想玩大?”麻六哥瞪着陆小凤,“你身上赌本有多少?”
陆小凤道:“不多,也不少!”
麻六哥冷笑道:“你究竟有多少?先拿出来看看再说。”
陆小凤笑。气极时候,他也会笑。
“这够不够?”他随手从身上掏出张已皱成团银票,抛在桌上。
陆小凤却只觉得他们又可笑、又可怜、又可恶。
——可怜人,是不是总定有些可恶之处?
屋子里就像是窑洞样,烟雾腾腾,臭气熏天,围着桌子赌钱人,十个中有九个是太监,面掷骰子,面扒耳朵、捏脚,捏完再嗅,嗅完再捏,还不时东抓把,西摸把。
庄家当然就是麻六哥,得意洋洋地挺着胸站在那里,每颗麻子里都在发着红光。杆儿赵没有走进来。到门口,他就开溜。
“再到别地方去打听打听,过会儿再转回来。”他溜得真快。陆小凤想拉也没法子拉,只有硬着头皮个人往里闯。
陆小凤又问道:“现在他人呢?”
“谁管他到哪儿去!”小安子笑道,“麻六哥是个老骚,看那小伙子年轻力壮,说不定已经把他藏起来。”他眯着眼睛,看着陆小凤,好像也很有意思把陆小凤藏起来。这些人在这种地方,本就是什事都做得出。
“麻六哥赌局在哪里?”陆小凤忽然站起来,“手忽然痒,也想去玩两把!”
“行,带你去!”小安子又拉起他手,笑道,“你身上赌本若不够,只管开口,要多少哥哥都借给你。”
陆小凤忽然叹口气,喃喃道:“现在确想借样东西,只可惜你绝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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