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不用再看这死人脸,已知道他是什人。
独孤方!
不是柳余恨,是独孤方,心求死人还未死,不想死人却已死。
陆小凤恨恨道:“神像早已被人用内力震毁,这死人正是摆在这里,等着们来看。”
花满楼脸色苍白,终于忍不住问道:“死是不是上官飞燕?”
花满楼又笑笑——笑有很多种,可是他这种笑,却也分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她刚才既然在这里,为什不等他?她若不知道他会来,又是在为谁而歌唱?
陆小凤暗中叹息,也不知该安慰安慰他?还是假装不懂。
有风吹过,从门外吹进来,那提着钢鞭、跨着黑虎黑面山神像,突然从中间裂开,条四尺长钢鞭,突然断成八九截。
接着,巨大山神像也块块地粉裂,块块落在地上。
陆小凤道:“上官飞燕岂非正是个十七八岁女孩子?”
花满楼道:“她本来就爱漂亮。”
陆小凤看着他,试探着道:“你以前当然摸过她头发。”
花满楼笑笑——笑有很多种,他这种笑意思,就是承认。
陆小凤道:“这是不是她头发?”
,仿佛正待挥鞭痛惩世上*贼,为善良人们抱不平。
油漆剥落神案上,有个破旧铜盆,盆中盛满清水,水上漂浮着缕乌丝。
花满楼道:“你在看什?”
陆小凤道:“桌上有盆水,水里还有几根头发。”
花满楼道:“头发?”
陆小凤道:“死是独孤方,实在没想到第二个死是他。”
花满楼沉思着,道:“他为什会到这里来?上官飞燕又为什会到这里来?难道她也是被人所害?难道她已落在青衣楼手里?”
陆小凤皱眉,道:“你平时向很想得开,遇到她事,为什就偏偏要往坏处去想?”
花满楼沉默很久,才长长叹息,道:“这是不是因为太关心她?”
是
尘土迷漫中,陆小凤忽然发现山神像后墙壁上,竟有个人被挂在半空中。
个死人,身上血渍还没有干,对判官笔从他胸膛上插进去,将他活生生地钉在那里,判官笔飘扬着两条招魂幡样黄麻布。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榜样!”
同样两句话,同样用鲜血写出来,血渍似已干透。
他相信花满楼指尖,也和耳朵同样灵敏,他亲眼看见花满楼用指尖轻轻触,就可以分辨出件古董真假。
花满楼已接过那根头发,正在用指尖轻轻抚摸,脸上忽然又露出种很奇怪表情,竟分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陆小凤道:“这确是她头发?”
花满楼点点头。
陆小凤道:“她刚才既然还在这里,还能梳头唱歌,可见她还好好地活着。”
头发很柔软,还残留着种少女发香。
陆小凤道:“是女人头发,刚才好像有个女孩子在这里,面唱着歌,面用这盆水作镜子梳头,但现在她人却不见。”
花满楼慢慢地点点头,仿佛早已想到她绝不会在这里等他。
陆小凤道:“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梳头,显然是个很爱漂亮女孩子。”
花满楼淡淡道:“十七八岁女孩子,又有谁不爱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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