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道：“因为你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那个又可怜、又可爱、又会说谎
小女孩，还有点不放心，不知道她回去后是不是会被人欺负，受人气。”
陆小凤霍然站起身来，刚刚想走出去，已有人送来
两份帖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发现柳余恨又出现在门外，看着他，缓缓道：“雪儿有句话要
来转告你。”
陆小凤在听着，他忽然发现这可怕人眼睛里，似也露出种温暖笑意，道：“她说她刚才忘记告诉你，你没有胡子时候，看起来还比你有胡子时候年轻得多，也漂亮多。”
04
陆小凤用指尖摸着嘴唇上刚长出来胡茬子，这
路上他都在摸，从燕北直摸到山西，好像只恨不得他胡子快点长出来。
花满楼微笑道：“你知道从来也没有为自己看不见而难受过，但现在倒真想看看你胡子刮光之后，究竟是什
样子？”
柳余恨道：“那也得等你长大些，现在你还是个孩子，大人们有正事要做，你怎能跟着去！”
外面传来车辚马嘶，辆马车，停在门外，正是陆小凤也坐过那辆。
柳余恨道：“你还是快上车吧，在车上好好地睡觉，就到家！”
雪儿终于走，连回头都没有回头。
陆小凤看她上马车，看到她可怜巴巴样子，也不禁叹口气，喃喃道：“她本来明明是个很可爱女孩子，为什总是喜欢说谎呢？”
丹凤藏到床底下柳余恨，竟然又出现。
03
夜雾凄迷，月色朦胧。柳余恨正慢慢地从朦胧月光下走进来，走进这小小酒店。
他那狰狞丑恶脸，在月光下看来，更是说不出狰狞可怖。
可是他神情却很安详，声音也很柔和，看着雪儿道：“你在外面若已玩够，就跟回去吧，王爷特地要来接你回去。”
陆小凤道：“是种又年轻、又漂亮样子。”
花满楼道：“那你以前为什要留胡子？”
陆小凤道：“因为已经够漂亮，只怕世上女人都个个被迷死。”
花满楼笑道：“这两天你火气好像不小，是不是在对你自己生气？”
陆小凤冷冷道：“为什要生自己气？”
花满楼直静静地坐着，忽然道：“每个人说谎都有原因，有人说谎是想骗别人，有人说谎却是想骗自己。”
他叹息着，接着道：“还有些更可怜人，说谎只不过是为要博取别人同情，想要别人注意她。”
陆小凤道：“这是不是因为她从小就缺少别人爱护和同情？”
花满楼道：“是。”
陆小凤叹息着，苦笑道：“你说得不错，有些人就算做错事，也是值得原谅，也许早就应该为他们多想想……”
雪儿睁大眼，吃吃道：“你……你没有死？”
柳余恨目中又掠过抹悲伤之色，黯然道：“死，有时也并不是件容易事！”
雪儿道：“表姐呢？”
柳余恨道：“她也希望你快些回去，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长大，再出来玩也不迟；你看你表姐，现在她随便想到哪里去，都没有人会管她。”
雪儿看着他，好像很害怕样子，忽然拉住陆小凤手，大叫道：“求求你，不要让这个人带回去，情愿跟你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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