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真和叶秀珠竟也不顾切地,跟着扑进去。桑林里几户人家都已睡,连灯光都看不见,西门吹雪剑光也已看不见。条黄狗冲着林后小路狂吠。
马秀真道:“追,们不管怎样,也得把老二追回来。”句话没说完,两个人都已追出。
陆小凤却没有再追,他忽然在树下停住,弯腰捡起件东西……
酒店主人躲在屋角,面上已无人色。
花满楼俯下身,轻轻地抱起石秀雪,石秀雪心还在跳,却已跳得很微弱。
孙秀青却好像很吃惊,失声道:“你在说什?”
西门吹雪道:“独孤鹤既然是青衣楼总瓢把子,青衣楼……”
孙秀青却忽然打断他话,怒目嗔道:“你说师父是青衣楼人?你是不是疯?他老人家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他得到这个消息,知道青衣第楼就在……”
忽然间,后面窗子外“铮”响,道细如牛毛般乌光破窗而入,打在孙秀青背上。
孙秀青脸突然扭曲,人已向西门吹雪倒过去。石秀雪距离后窗最近,怒喝着翻身,扑过去,但这时窗外又有道乌光闪而入,来势之急,竟使她根本无法闪避。
她展动双剑,咬着牙向西门吹雪扑过去,剑器招式本就以轻灵变化为主,只见剑光闪动,如花雨缤纷,刹那间已攻出七招。
眼见师姐双剑已出鞘,石秀雪大声道:“这是们跟西门吹雪事,别人最好不要管。”她这话当然是说给花满楼听,事实上,花满楼也不能插手。
可是他又怎能让这四个无辜女孩子死在西门吹雪剑下?
就在这时,只听“叮”响,西门吹雪突然伸手在孙秀青肘上托,她左手剑,就打在自己右手剑上。
双剑相击,她只觉手肘发麻,两柄剑竟已忽然到西门吹雪手里。
她美丽脸上也已现出种可怕死灰色,她慢慢地张开眼睛,凝视着花满楼,轻轻说道:“你……你还没有走?”
花满楼柔声道:“不走,陪着你。”
石秀雪眼睛里露出种很奇怪表情,仿佛欣慰,又仿佛悲哀,勉强微笑着,道:“想不到你还认得。”
花满楼道:“永远都认得你。”
石秀雪
她大叫着,手里剑脱手飞出,她人却已倒下去。
这时孙秀青人已倒在西门吹雪身上,西门吹雪突然用只手抱起她腰,另只手已反腕拔剑,剑光闪,他人和剑竟似已合为体,突然间已穿窗而出。
陆小凤却早已从另扇窗子里掠出,只听马秀真、叶秀珠怒喝着,也跟着追出来。
夜色深沉,晚风吹着窗后菜园,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再过去那浓密桑林中,却有犬吠声传来。西门吹雪剑光已入林。
西门吹雪冷冷道:“退下去,莫要逼拔剑!”
他声音虽冷,但目光却不冷,所以孙秀青还活着。
他毕竟是个人,是个男人,又怎能忍心对个喜欢自己美丽少女下得毒手?
孙秀青脸色更苍白,目中已有泪光,咬着牙道:“说过,们今天全都跟你拼,若是杀不你,就……就死在你面前!”
西门吹雪冷笑道:“死也没有用,你们若要复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百零八楼人全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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